灰色之谁招惹了谁+番外 by 晴川泪相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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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之谁招惹了谁+番外 by 晴川泪相思(下)
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 ☆、联手·2021年5月18日,丁一开车送肖涵去公司后,便开车来到朱大鹏的家,谁知正好碰上了同样来复勘现场的耿辉和常新·丁一想了想,便下了车,站在车前等待他们的靠近。
很快,常新便发现了丁一,他兴奋的小跑起来,跑到丁一一米以外的位置停下,笑着说:“丁总,这么巧,你怎么在这儿”·常新,2000年7月8日出生,21岁,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2020年特招到刑警队,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北市政法委书记张正的儿子,之所以姓常,是因为他随了他妈妈常小慧的姓。
无视耿辉审视的目光,丁一温和的看着常新,坦白的回答道:“我想调查我父母的案子,就必须从朱大鹏的死入手·”·耿辉眉头紧皱的说:“丁总,调查案件是我们警察的事,还希望你不要乱来。”
丁一冷淡的看向耿辉,说:“耿队,你们查你们的,我查我的,我们互不干涉·你放心,我懂法,不会知法犯法·”·常新见气氛有些紧张,连忙打圆场的说“队长,丁总,你们不要一见面就掐架。
你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想查清朱大鹏的死亡真相,干脆合作怎么样”·耿辉一巴掌打在常新脑门上,大声说道:“常新,你脑袋进水了,我们是警察,调查案件是我们的事,他跟着掺和什么。”
丁一不以为然的说:“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是警察就不能调查,只要我不违法,耿队就没有权利干涉·”·耿辉恼怒的说:“你说你调查,你怎么调查谁有义务配合你调查唐氏那么大的公司,都没事做吗如果朱大鹏真的像你说的,是有人阻止你调查真相而杀人灭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最直接最快捷的阻止的方法是什么”·丁一平静的说:“杀了我。
没有了原告就不存在被告·”·“既然你知道,还乱跑什么,生怕他们不动手”耿辉缓了语气,说:“你父母的案子我会调查,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耿辉的语气虽然不好,但丁一听得出来,他是真的担心他的安全,这让丁一对耿辉的印象有些改观,他平静的说:“耿队,虽然当年交通探头还没普及,但当时围观的人不再少数,目击者也有很多,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那么快就结案,甚至连最基本的调查都省了就连小孩子的我都会怀疑,他们却理所当然的定了案,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说当时警察局里没有人做手脚,耿队你信吗”·这一点耿辉无法反驳,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二十几年前,如果那人仕途顺畅,你觉得他现在应该在什么位置你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队长能撼动吗”丁一见耿辉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他接着说:“我知道这么说对你来说或许无法接受,但这就是事实。
以那人现在的权势,想要阻止你调查一件陈年旧案,有的是借口·到时候,耿队该怎么办”·耿辉直视着丁一,字字铿锵的说:“丁一,别人我不好说,但我耿辉认定的事,就算是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
明里调查不行,我就暗地里调查,直到找到真相为止就算他是只老虎,我这只警犬也要咬下他一块肉”·“你暗地里调查,又跟我调查有什么区别难道他们会因为你是警察就放过你”丁一缓了语气,接着说:“耿队,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要面对的是一只大老虎,一个弄不好我们都会死,所以要想把他拉下来,我们必须联手。”
“联手你有什么能帮我的”·丁一自然看得出耿辉心动了,他自信的说:“耿队,我是商人,一个还算成功的商人,你查不到的事,我不一定查不到。
虽然不愿承认,有时候钱真的能派上大用场·”·耿辉沉默了下来,虽然不愿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丁一说的没错,他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如果上面有人盯着,做起事来确实碍手碍脚,不像丁一,至少不用被他们的规矩束缚。
常新看看耿辉,又看看丁一,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耿辉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凶巴巴的说:“你闭嘴”·常新委屈的撇撇嘴,小声的抱怨道:“再打就真的傻了”·丁一看着耿辉,说:“耿队,怎么样你同意吗”·耿辉沉默了一会儿,终是松了口,说:“好,我答应。
不过前提是你不能越界,否则,我一样会抓你”·丁一眼底浮现笑意,点点头说:“耿队放心,我只是想找到真相,给爸妈一个交代,相信他们也不想看到我为了这个,断送自己的未来。”
耿辉闻言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丁一也不在意,他将目光转向常新,温和的说道:“常新,这件事跟你无关,今天发生的事还请你保密·”·常新急切的说:“丁总,我也是警察,你怎么能说跟我无关呢不行,我不能装聋作哑,这有违我当警察的初衷”·丁一拒绝道:“这件事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我不希望将你置于险地。
常新,你的心意我领了,这浑水你不要趟了·”·常新着急的说:“队长,你快帮我说说,我有能力帮你们,我也是警察队长”·耿辉略带深意的看着丁一,说: “丁总说的没错,这件事太过凶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就别掺和了。”
“队长,你怎么也这么说丁总,我真的很有用的,我可是刑警队特招的技术- xing -人才,别看我年纪不大,我已经是北市大学的硕士研究生,还是计算机系的,和丁总一个专业。
丁总,求求你别赶我”常新见两人无动于衷,耍赖道:“我不管,这事既然让我知道了,你们就别想撇开我”·丁一有些为难的看着常新,说:“常新,我是为你好。”
常新连忙说:“我知道·丁总,我自小就有个警察梦,所以就算我身体素质不合格,我也凭技术进了刑警队·别说你是我最敬佩的偶像,就算你是个普通人,既然让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丁总,我会注意保护自己,你就让我参与进来吧·”·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可是……”·“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了”常新自顾自的做了决定,拉着耿辉说:“既然已经说定了,那我们赶紧去复勘现场吧。
丁总,你也一起吧·”·常新拖着耿辉就朝朱大鹏的家走去,还不忘回头招呼丁一··耿辉一巴掌拍在常新的脑门上,声音不大不小的说:“有点脑子行不行,让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我怎么就招了你这一个蠢蛋。”
常新无辜的揉了揉脑门,说:“我智商可是一百二,哪里蠢了就算蠢也是队长给打的”·耿辉被气的直翻白眼,说:“你怎么就不想想,如果他真不想让你参与,为什么要当着你的面和我谈合作这明显是想让你自己往套里钻,他还能落得个为你着想的好名声。
这样有心机的人,你跟他打交道,早晚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耿辉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丁一听见,他就是想告诉丁一,他的心思自己看的清楚,要合作可以,但不要耍心眼,他可不像常新那么好糊弄·“队长,你快别说了”常新尴尬的看着丁一,说:“丁总,你别介意,队长他这人向来毒舌,我都被他骂惯了。
不过,队长心很好,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他是我遇到的最好的警察”·丁一沉默的看了常新一会儿,说:“常新,耿队是为你好,他说的也没错,我是商人,重利益,轻感情,心机深沉,你太单纯,还是不要离我太近。”
“不是的,我知道丁总不是这样的人”常新急忙替丁一辩解道:“丁总,虽然我跟你接触不多,但我关注你已经三年了,你的每一件事我都有关注。
例如唐家,如果没有你,唐然恐怕早就崩溃了,还有唐氏集团,这三年来在你的经营下蒸蒸日上·将心比心,如果你不是真心对唐然,唐然又怎么会无条件支持你,所以我坚信丁总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还有南市朝阳地产恶意竞争的案件,那么多有质量问题的房产,如果不是你爆出来,会有多少人因为这个丧命,谁又能说的清。
朝阳地产的善后工作也是丁总做主让唐氏接手的,而且今年还以低价将房产卖给那些不想搬回去的市民·在南市,丁总的口碑可是一等一的,就算我单纯,识人不清,那么多南市的民众也同样识人不清吗还有魏美琪下药事件,丁总丝毫不在意别人的忖度,毅然决然将魏美琪告上法庭,坚持用法律维护自己的权益,即使明知道法律上从未有过先例,很可能会不了了之,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并相信着法律。
丁总,无论别人怎么说,我始终坚信你是我最敬佩的偶像”··☆、一张缴费单·2021年5月18日,丁一和耿辉达成共识,联手对付蓄意谋杀丁一父母的幕后黑手。
耿辉却不满丁一对待常新时的别有用心,指名道姓的说丁一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让常新不要与丁一过多接触,而常新则坚持相信丁一··常新笑着说:“丁总,无论别人怎么说你,我始终坚信你是我最敬佩的偶像”·丁一的眸子里闪过愧疚,说实话他确实如耿辉所说,对常新别有用心,他以退为进让常新自动躺进浑水,目的就是让常新身后的张正不能袖手旁观。
可听完常新的话,丁一改变了主意,他虽然迫切的想要寻求真相,但他也有自己做人的底线和原则,他不能利用真心对自己好的人··丁一温声说:“常新,叫我丁大哥吧。
以后想见我,可以随时来我家,只是我父母的案子水太深,我不能自私的拉你下水·”·常新激动的说:“丁、丁大哥,这是我自愿的其实你们说的我都懂,我也明白丁大哥的用意,无非是想借助我爸的力量。
我爸是北市政法委书记,负责的就是政法方面的工作,如果能在为丁大哥父母的死亡找出真相的同时,为国家拔出一只蛀虫,相信我爸也一定会支持”·耿辉一怔,他没想到常新居然想的这么通透,更没想到他对丁一的信任已经达到了这样的高度。
他撇撇嘴,骂道:“笨蛋一个被人利用,还心甘情愿”·常新的话同样让丁一动容,他正了正面色,说:“常新,我要为我的别有用心向你道歉对不起”·“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常新有些手足无措的说:“丁大哥,你不会明白,能帮到自己的偶像,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嗯,我是不太明白。”
丁一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常新,就像你说的,真心换真心,你待我以真心,我也不能再利用你,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所以常新我不能将你置于危险之中”·常新坚持的说:“丁大哥,就算你不让我参与,我也会自己调查,如果因为我的莽撞,破坏了你们的计划,那就太得不偿失,所以我一定会参与进来,用我自己的方式”·耿辉见状眉头紧皱的说:“行了,都被啰嗦了,走吧。”·丁一不赞同的说:“耿队、、、、、、”·常新则兴奋的打断丁一的话,说:“丁大哥,少数服从多数,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走走走,咱们去复勘现场。”
看着前面的两人,丁一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常新真的因为这件事遭遇什么,他一定会内疚一辈子·可事情已经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他也只能尽量将对方的注意力引导自己身上,减少他们遭遇危险的可能- xing -。
丁一跟上两人,问:“常新,朱大鹏是独居吗”·常新点点头,回答道:“嗯,朱大鹏入狱之前结过婚,也有一个儿子,在他服刑期间,他的老婆跟他离婚了,没多久就带着儿子改嫁了。
出狱后,他就一个人,他的老婆儿子从来没出现过·”·三人穿过警戒线,耿辉拿出钥匙打开了朱大鹏家的大门,大门后的地上画着一个人形图案,是朱大鹏死亡时的形状。
常新从口袋里拿出一双手套递给丁一,笑着说:“丁大哥,给,这手套是全新的,从来没用过·”·丁一接过手套,温和的说:“谢谢能跟我说一下朱大鹏的死因和死亡时间吗”·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常新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耿辉,见耿辉没有出言反对的打算,便回答道:“朱大鹏的致死原因是被利器刺穿心脏,造成心脏破裂,他的身上无其他外伤,死亡时间是2021年5月13日晚八点到九点。
现场没有找到凶器,也没有发现除朱大鹏以外,其他人的指纹·”·丁一分析道:“如果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根据尸体倒地的位置来看,朱大鹏是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后,猝不及防之下被人用利刃刺穿心脏,然后倒地身亡。
他的身上没有其他伤,说明没有与凶手搏斗过,能将一个人一击毙命,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说明这个凶手受过专业训练,是个职业杀手·”·常新兴奋的说:“丁大哥,你跟我们队长的分析一样,你很有当警察的天赋”·耿辉翻了个白眼,丁一则是笑了笑,接着说:“如果是职业杀手,那他的反侦察能力一定很强,应该不会在现场留下什么。”
常新皱着眉头,问:“丁大哥,那我们该怎么查”·丁一看了一眼耿辉,说:“与其在杀手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去看看朱大鹏的家里,会不会给我们留下什么”·“队长,我觉得丁大哥说的有道理,咱们进屋看看吧。”
耿辉轻哼了一声,朝着朱大鹏的屋里走去·朱大鹏家住在北市的郊区,类似于农村,带院子的平房·院子不大,到处堆积着杂物,房子外墙斑驳不堪,已经露出了里面的红色砖头。
房门是那种老式的双扇门,也没上锁,耿辉推开门便走了进去·刚进去,耿辉又退了出来,一股腐烂的味道顺着打开的门传了出来··常新捂着鼻子,拦在丁一面前,说:“好臭啊,丁大哥,你还是别进去了。”
腐臭味让丁一的胃部开始不适,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耿辉见状不禁吐槽道:“有钱人就是矫情”·“队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常新抱歉的看着丁一,说:“丁大哥,你别介意,队长他人就这样,没坏心眼的。”
丁一淡淡的看着耿辉,说:“耿队应该还没结婚吧”·不待耿辉回答,常新笑着说:“没有,队长还没有女朋友呢·”·“这就难怪了,嘴巴这么臭,估计是没什么女生会喜欢。”
常新‘噗呲’笑出了声,耿辉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说:“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没结婚吗”·“我是没结婚,但我有人追,耿队有吗”·见耿辉脸色更加难看,常新连忙打圆场道:“那个,味道散的差不多了,队长,我们进去看看吧。
丁大哥,你在外面等着,我拍照给你看·”·耿辉瞪了一眼丁一,转身进了屋·丁一不以为然的挑挑眉,虽然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有些事需要他帮忙,但丁一向来就不是忍气吞声的主,耿辉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语挑衅,他如果一再示弱,那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就会慢慢倾斜,耿辉便会占据主导地位,这是丁一不想看到的,所以他才会选择反击,提醒耿辉他们是平等的合作关系。
耿辉和常新进屋搜查,丁一也没闲着,拿出手机直接黑进警察局的档案库,查找当年他父母交通意外的案卷,只可惜他并没找到·不过他却找到了,当年交警队和刑警队所有人的档案,他远程- cao -作家里的电脑,将档案下载、保存,并清除了自己留下的网络痕迹。
丁一刚刚关上手机,便见常新从房间里走出来,将他的手机递到丁一面前,说:“丁大哥,这是我拍的房间里的照片,你先看着,我去帮队长的忙·”·丁一点点头,翻看着常新拍摄的照片。
房间里很乱,东面的房间是个杂物间,放着一些杂物和没有卖完的蔬菜,朱大鹏死了,没人收拾,蔬菜已经腐烂·客厅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两张遗像,一男一女,男的照片比较年轻,女的却十分苍老。
墙下面的八仙桌上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是满满的香灰,还有几盘水果摆在上面,不过也已经变质腐烂·西面的房间是卧室,相较于客厅的整洁,卧室里却凌乱了很多。
被子、衣服乱七八糟的堆在床上,罩在床上的蚊帐,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床边放置一张可以折叠的方桌,桌上摆着没有清洗的碗盘·床对面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张破旧的沙发,沙发的表面破了很多洞,里面的海绵露了出来。
西墙上靠着一个旧衣柜,门是虚掩着的,里面堆放着很多衣服··丁一看完照片,犹豫了一瞬,在常新的手机里下载了一个他编写的定位软件,以现在的技术,除了他自己没人会发现。
丁一并不是想要监视常新,而是想要保证他的安全··“丁大哥,你看我们发现了什么”常新兴匆匆的从房间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老旧的笔记本。
丁一看着笔记本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随即想到自己手上戴着的手套,便接了过来,随口问道:“这里面有什么”·常新兴奋的说:“这个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医院的缴费单,是26年前的,也就是1995年,日期是5月5日,也就是你父母出车祸的前一天。
这张缴费单的数额是三万,20年多前的三万,相当于现在的三十万吧·以当时朱大鹏的收入来说,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丁一仔细的看着缴费单,问:“李慧兰是朱大鹏的母亲吗”·常新重重的点头,说:“是。
丁大哥,这个缴费单完全可以证明当时的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新发现·2021年5月18日,耿辉、常新在丁一的建议下,再次搜查朱大鹏的房间,在朱大鹏卧室的衣柜里找到了一本破旧的笔记本,里面架着一张26年前的缴费单,缴费金额33566元,缴费日期是1995年5月5日,也就是丁一父母出车祸的前一天。
常新兴奋的说:“丁大哥,这份缴费单足以说明,当年你父母的那场车祸是人为的·”·丁一摇摇头,说:“这张缴费单只能说明朱大鹏在当年有一笔来历不明的财产,不能作为直接证据。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丁一翻了翻那本笔记本,发现中间的位置被人撕下来一页,后面的一张隐隐约约有些字迹。
“常新,去找找房间里有没有铅笔”·常新应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没一会儿就找来一只铅笔,丁一接过铅笔在纸上轻轻涂着,随着他的涂画,两行字跃然纸上,字写的歪歪扭扭,却非常用力。
“为了我娘对不起了,要怪就怪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吧·”这句话的后面是一串数字:5253456··常新小心翼翼的看着丁一,关切的说:“丁大哥,你没事吧”·丁一微微笑了笑,说:“没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我也该学会平静面对了。”
常新闻言不禁松了口气,说:“这后面的数字是什么意思电话号码吗”·丁一若有所思的说:“很有可能,那这个就交给你来查了。”
常新兴奋的说:“丁大哥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两人说话间,耿辉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了看两人,直截了当的问:“又有什么发现”·丁一将笔记本递给耿辉,耿辉看了看纸上的字迹,眉头皱的越发的紧,说:“看来你猜的没错,你父母的车祸确实是人为。
我记得资料上显示,你父母当时是嘉华生物制药的高级工程师,而且是研制抗癌药物的骨干力量,随着你父母的去世,嘉华也停止了对抗癌药物的研究·你记不记得当时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对你提起过什么”·丁一摇摇头,说:“我只记得那段时间他们很忙,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带我出去玩,却出了事。”
耿辉接着问:“那你父母死后,他们留下的东西还在吗”·“父母去世后,我就被小姨接去了南市,我家闲置了26年,就算当时留下什么,现在也一定不在了。
况且如果那些人不惜杀人灭口,就绝对不会留下对他们不利的证据·”·耿辉坚持的说:“丁一,没有什么事是百分之百的,或许我们真的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
丁一平静的说:“好,我回去仔细找找·还得麻烦耿队调阅一下当年那起车祸的档案资料,看看当时都有谁参与其中,这样我们至少能够缩小调查的范围。”
耿辉点点头,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各自行事,有什么线索记得通气·”·“麻烦耿队把手机给我·”·耿辉犹豫了一瞬,还是将手机递给了丁一,丁一在耿辉的手机上输入了自己的号码,说:“未免电话被监听,耿队最好想办法办一个新的号码。”
耿辉拿过手机,淡淡的点了点头·三人就此分开,各自调查··2021年5月19日,南市北都花园小区,何南的车缓缓开到大门前,被值班的保安拦了下来,何南掏出证件,说明来意后顺利进入小区,他们停好车,径直向艾雨欣家所住的单元楼走去。
两人来到门前,按了按门铃,没一会儿,房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一个中年女人出现在门口,看着两人问:“你们找谁”·何南拿出证件,礼貌的说:“是张阿姨吧,我们是刑警队的,来之前给你打过电话。”
张霞看了看何南的证件,点点头说:“进来吧·”·张霞带着两人进了门,让两人在客厅落座,又忙活着泡了茶··“张阿姨,您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不渴。”
张霞端着茶盘放到茶几上,笑了笑说:“来者是客,应该的·”·张霞将倒满茶水的茶杯端到两人面前,何南道了谢,张霞这才坐到了对面,希冀的看着何南,说:“你们来是不是有我们家雨欣的消息了”·何南下意识的避开张霞的视线,她眼底的希冀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短暂的沉默,却足以说明很多问题,张霞五十多岁的人了,经历过太多的事,很多事看的比别人通透,但还是无法接受,心爱的女儿很可能已经不在了·她眼底的希冀一点点消失,随之而来的是红了的眼眶,她尽量克制的说:“警察同志,你们就实话实说吧,都已经八年了,我、、、、、、无论是生是死,但凡能给我一个准信儿,我也感激你们。”
何南心里不好受,但终是没有再沉默,实话实说道:“张阿姨,我们在调查另一个案子的时候,发现了关于艾雨欣的线索,怀疑她、很可能已经遇害了·”·张霞怔怔的看着何南,眼泪无声的溢出眼眶,一颗又一颗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过了一会儿,张霞像是回过神来,突然站起身,说:“你看我,都忘了给你们洗水果了,你们等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张霞眼睛无神的四下寻找,嘴里呢喃着:“果盘呢,果盘呢,果盘怎么不见了哦,对了,一定在厨房,在厨房,你们等会儿。”
张霞匆忙的走向厨房,紧接着两人便听到了压抑的哭泣声·何南和韩光对视一眼,看向茶几上装满水果的果盘,心里不是滋味的叹了口气··两人安静的等待着,过了许久,厨房里的呜咽声才渐渐停了下来,张霞走出厨房,眼眶红肿,头发散乱,显得有些狼狈。
她捋了捋头发,不好意思的说:“年龄大了,记- xing -不好,你们别介意,这苹果都是洗好的,你们尝尝,我们家雨欣最喜欢吃这个、、、、、、我们家雨欣真的没了吗”·何南坦白的说:“张阿姨,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但我必须跟你说实话,以目前的线索看,艾雨欣很可能遇害了。”
张霞再度哽咽,却极力克制着,说:“你的意思是她、她被人害了,对吗”·何南表情沉重的点点头,说:“是,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
张霞的眼泪再次漫出眼眶,她哽咽的说:“她是被谁害的,能告诉我吗”·何南没有回答张霞的问题,反问道:“张阿姨,艾雨欣上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男朋友,您知道吗”·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张霞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说:“知道,那个男孩叫张海,雨欣带他来过家里,所以是张海害的雨欣,对吗”·看着张霞悲伤到极点的眼神,何南做不到撒谎,说:“抱歉,张阿姨,在案件没有结束之前,我们不能透露太多案情。”
何南的态度让张霞瞬间明白,就是张海害死了她的女儿,刚刚还故作坚强的张霞瞬间崩溃,痛哭失声,哽咽的说:“是我,都是因为我我的女儿,我的雨欣,都是我害了你、、、、、、”·张霞的丈夫在艾雨欣十岁的时候,因为车祸死了,她靠着那笔赔偿金和微薄的工资,支撑着她们的生活,生活的虽然不富裕,但母女两人的感情很好。
艾雨欣幸运的考上了南市大学,而她还来不及将这份喜悦分享给张霞,就接到了张霞住院的消息·高昂的医药费,让他们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陷入窘境,艾雨欣不得不放弃她梦寐以求的南市大学,转而去了一所民办大学。
日子一天天过,艾雨欣大一下半年的时候恋爱了,张霞感觉到女儿的变化,她不反对女儿恋爱,但她要求女儿在大学毕业前,不能和对方发生关系··艾雨欣大二的时候,将张海带到家里,她想让张霞见见张海。
两人见面有些尴尬,气氛说不上好,张霞对张海的印象算不上好,但看女儿和他的关系很好,也没说什么,只是强调了两人的约定··大三的时候,张霞发现艾雨欣常常心情不好,问过后才知道,自她大三之后他们两个经常吵架,有一次两人出去玩,张海还差点勉强了她。
张霞听后对张海的印象更差,她劝艾雨欣跟张海分手,他那样的人不值得托付·张霞见艾雨欣犹豫不决,就以家庭聚会为名,邀请了她曾经关系很好的朋友和她的儿子来家里做客,她想要撮合两人,毕竟相较来说,她朋友家的家境要好的多,艾雨欣嫁过去后最少不用为生活烦恼。
·后来,在张海再一次勉强她的时候,艾雨欣下定决心和他分手,然后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张霞不是没怀疑过张海,她也去质问过,哀求过,可惜张海始终不发一言,而她又没有证据,根本不能拿他怎么办。
张霞就这么一天一天的挨着日子,就是想有一天女儿能回来,可惜、、、、、、·☆、玩偶美羊羊·2021年5月19日,何南和韩光找到了艾雨欣的母亲张霞,了解了当年的真相。
看着泣不成声的张霞,何南苍白的安慰道:“张阿姨,你保重身体,雨欣在天之灵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么伤心·”·张霞突然跪倒在何南面前,何南连忙去扶,却拗不过张霞的坚持,她哽咽的说:“警察同志,求求你们,一定要找到她,我可怜的女儿,我不想她死了,却找不到回家的路。”
两人合力将张霞架了起来,何南有些为难的说:“我们一定会尽力,但,张阿姨,我必须跟你说实话,现在唯一知道她下落的张海也死了,我们恐怕很难在找到她。”
“张海死了”张霞惊讶的睁大眼睛,随即无助的说:“那我的女儿怎么办警察同志,我的雨欣该怎么办”·何南安抚的说:“张阿姨,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找线索,尽我们最大的能力找到艾雨欣。”
张霞闻言连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说:“找,找线索·你们想要什么我都配合,只要能找到雨欣,只要能找到我女儿、、、、、、”·何南直截了当的问:“张阿姨,艾雨欣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她和张海是怎么认识的”·张霞点点头,说:“我们母女相依为命,感情很好,雨欣有什么事都不瞒我。
他们是在学校里举办的摄影大赛上认识的,当时他们两个都获了奖,张海第二名,雨欣第三名·”·“那她有没有说过她和张海第一次约会在什么地方”·张霞摇摇头,说:“这个她没有说过。”
“她失踪之前,你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什么时候”·“她周一至周四都住校,周五的晚上回家,最后一次见她应该是星期一的早上,也就是5月14号,不过5月15号的晚上我们通过电话。”
“都说了些什么”·“也没说什么,我们几乎一两天都通电话,聊的时间不长,也就几分钟,就说了一些学校里的事,一切都很正常。
可那个周五的晚上她没回来,我打电话给她们宿舍,她同学说雨欣已经两天没去上课了,我就匆匆忙忙的跑去学校找,可是门卫不让我进·我没办法,又去警察局报案,可是他们说要确定雨欣失踪是不是满四十八小时,简单的做了登记,就让我回去等消息。”
“张阿姨,我们能去她的房间看看吗”·“好,这边·”张霞带着两人来到艾雨欣的房间··房间被打扫的很干净,粉色的窗帘,粉色的被褥,床上还放着一个粉色的美羊羊。
见何南的目光落在床上的玩偶上,张霞解释说:“那个美羊羊是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买给她的·”·何南点点头,说:“张阿姨,不介意的话,我想找一下线索。”
张霞会意的说:“你们找吧,我去收拾收拾·”·何南走向书桌,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电脑背景是艾雨欣的照片,他一个文件夹一个文件夹的翻找,却什么都没找到。
他又试着登录艾雨欣的社交账号,却发现需要登录密码,何南试了很多个,都没能猜对密码··“韩光,你的社交账号的登录密码是多少”·韩光下意识的回答道:“hg19920208。
队长,你问这个干嘛”·“我想登录艾雨欣的账号,可试了好多密码都提示错误·”·韩光随口说道:“这种密码无非就是自己名字或生日的结合,或者是重要的日期和重要的人生日的结合。
队长,你要破解不了,就带回去交给梁竹,他是这方面的行家·”·“重要的人你说对于艾雨欣来说,谁是她最重要的人”··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韩光一边翻找一边说:“当然是她妈。
她妈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把她拉扯大,而且母女俩的感情又很好,反正我是这么觉得·”·何南试着输入张霞名字和生日,试了几次不同的组合,终于成功的登上了艾雨欣的社交账号,何南笑着说:“成功了韩光,你小子行啊”·“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韩光拿起床上的美羊羊,发现美羊羊的口袋里鼓鼓的,像是有东西,他掏了掏,从里面翻出了一个U盘,兴奋的说:“队长,你看我发现了什么”·何南回头一看,不禁眼睛一亮,说:“在哪儿发现的”·韩光指了指床上的美羊羊,说:“美羊羊的口袋里。”
何南毫不吝啬的夸赞道:“行啊,韩光,这都能让你找到·”·韩光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队长,快看看里面有什么”·何南接过U盘查到电脑上,读取里面的文件,发现居然是艾雨欣写的心情日记,并附带着很多照片。
日记是从她上大学开始写的,每个星期都会写上两篇,用照片记录自己的心情··何南和韩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兴奋,他们快速翻找,找到艾雨欣和张海初识的那段时间,一张张的翻找,找到了2010年5月16日这天的心情日记。
2010年5月16日,星期天,天气晴·今天是我跟他第一次约会的日子,在美丽的明湖边,他向我表白了,在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所以一定要合影留念啦我和我最最最亲爱的人·“又是明湖”何南和韩光几乎不约而同的说道。
韩光哭笑不得的说:“队长,咱们南市有名的旅游景点都快成埋尸地了,一出事就是那儿,这以后谁还敢去·”·“少废话回去召集人手,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艾雨欣。”
两人急匆匆的离开北都花园,回到警队,何南便径直去了局长办公室,请求尤广平下发协查令·尤广平在何南再三的恳求下,在协查令上签了字·何南马不停蹄的召集人手,浩浩荡荡的去了明湖。
根据照片上的信息提示,何南划定了搜索范围,在警犬的协助下,挖了一天一夜,终于找了一具女- xing -尸体··尸体已经白骨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破烂不堪,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苏航让人小心的将尸骨挖出,并运回了法医室·经过DNA鉴定,确定是艾雨欣本人,死因是头部受到钝器击打导致颅骨骨折,从而伤及大脑·因为尸体白骨化,又过去那么久,很多线索都很难查证,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张海就是杀死艾雨欣的凶手。
张霞得知消息,来到刑警队,在尸体冷藏室里抱着艾雨欣的尸骨哭了很久很久,出来后找到何南,感激的跪倒在地,让何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明明知道张海就是凶手,却因为缺少证据无法给他定罪,而一个母亲却仅仅因为他们找到了她女儿的尸骨,就千恩万谢,这是多么讽刺·没过多久,张霞就将艾雨欣的尸骨带了回去,将那套房子卖了,在南市的墓园买了两块墓地,留了一封遗书给她的好朋友,抱着艾雨欣的尸骨自杀了。
后来张霞的朋友按照她的意愿,将两人火化,葬进了买好的墓地,也算了了她的心愿·当然这些都是之后发生的事,这里简单说一下··案发大半个月,何南几乎每天都在加班,影楼周围的所有的监控视频都看了一遍,愣是没发现凶手的影子。
何南没办法,又组织人一个个排查视频内出现的女孩,尤其是因为受不了威胁自杀的那几个女孩的家属·那些女孩的家属在得知真相后,对去调查的他们恶言相向,有的情绪激动的甚至还动了手,都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为了一个人渣,去打扰他们好不容易走出伤痛的生活。
被泼了一身水的韩光心里甭提多憋屈,说:“队长,我们到底为什么要为那么个人渣东奔西走”·何南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擦了擦脸上的水,平静的说:“因为我们是警察,调查真相是我们的责任。”
韩光憋屈的说:“队长,现在受害女孩的家属抵抗情绪这么激烈,我们怎么开展工作今天是温水,说不定明天再来就是开水”·“除非脱掉身上这身警服,否则就算泼硫酸,该来还是要来。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下班回家,好好睡一觉·”·韩光沉默的点点头,心里有口气就卡在胸口不上不下,实在难受的厉害·何南将韩光送到小区门口,径直回了雅韵花园,他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等待着电梯下来,“叮”,电梯门打开,他走进去,下意识的看向20层的按钮,犹豫了一瞬,轻轻按了下去,电梯一路到达二十层,门打开,他径直来到丁一家门口,抬手敲了敲门,依旧没人应。
何南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推开楼道的门,径直走了下去··打开门,脱掉被泼了水的外套,回到卧室拿了换洗的衣服,径直去了浴室,热水从头浇下,减缓了连日来的疲惫,他洗了好久才从浴室走了出来。
和往常一样,何南拿起手机给丁一发了信息,像个孩子般,委屈的向丁一抱怨他心里的憋屈,信息发完了,他心里也轻松了,抱着被子沉沉睡去···☆、胜诉·2021年5月29日上午十点,南市人民法院,喧嚣一时的丁一被侵犯未遂的案件,终于开庭审理,原告丁一和被告魏美琪均已到场,法院的大门口被记者围着,甚至还有丁一的大批粉丝,他们安静的等在法院门口。
何南坐在听审席上,痴痴的看着坐在原告席上的丁一,已经两个月没有看见他,思念就像潮水般涌来,如果这里不是法庭,何南或许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抱住他·告诉他,被丢弃的自己对他的喜欢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转变成更加浓烈的爱。
告诉他,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再让他逃走··法庭上发生的事,何南没有心思理会,即便是自己作为证人出庭,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的所有心神都放在丁一身上,就像着了魔一般。
丁一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但何南却知道他清楚自己在看他,他只是在坚持着对王芳的承诺···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因为证据确凿,再加上很多证人的证词,就算对方的律师在巧言善辩,也无力回天,更何况律师心里明白,这场官司过去半年多才审理,只能说明上面对这个官司已经有了定- xing -,他一个小小的律师根本不可能改变什么。
法官很快便做出了审判,以□□未遂的罪名,判处魏美琪6个月有期徒刑,缓刑一年··虽然判的不重,还是缓刑,但丁一这起案子的胜出,是一个具有标志- xing -的案例,这不是对女- xing -地位的削弱,而是将女- xing -放在同男- xing -平等的地位上,高度实现了男女平等这个基本国策。
两个小时的庭审结束,听审席上的人们议论纷纷,何南在律师和肖涵的护送下快步离开,何南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队长,你的手机、、、、、、”韩光摇摇头,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队长这次真的栽了,我看是逃不出丁总的手掌心了。”
苏航奇怪的看了看跑远的何南,转头看向韩光,说:“你们队长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看上去魂不守舍的”·“还不是朝思暮想的人出现了,魂早就被勾走了。”
韩光说的含含糊糊,苏航根本就没听清,他皱着眉头问:“你说什么你早上吃饭咬掉舌头了,能不能好好说话”·韩光一看苏航威胁的眼神,连忙说:“队长和丁总是朋友,丁总离开了两个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当然得过去问候一下。
要不然,以丁总繁忙的程度,说不准出了法院就去飞机场了·”·苏航点点头,说:“倒也是·不过我有点想不通,这唐氏的大本营在南市,丁总为什么要去北市,这飞来飞去的不累吗”·“苏科,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丁总可是北市人,离开家那么久,回去也正常。
更何况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到处都是监控,想要知道公司里的人都干了什么,根本用不着亲自盯着·”·“你小子行啊,都敢说我孤陋寡闻了是谁给你的胆子”·看着苏航笔画的动作,韩光瞬间觉得一阵阵冷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急忙解释说:“不敢,我错了,苏科,饶命”·苏航满意的点点头,说:“算你小子识相,去拿手机。”
何南在走廊里追到丁一,拦住他的去路,说:“丁一,我有话跟你说·”·肖涵拦在丁一身前,微微眉头说:“何警官,我们还要赶飞机,麻烦让一让。”
何南没有理会肖涵,直视着丁一,说:“丁一,如果你不想单独跟我谈,那我不介意在大家面前说·”·丁一拦住还想说话的肖涵,说:“肖涵,去外面等我一下。”
丁一轻轻推开肖涵,冷淡的看着何南,说:“去哪儿谈”·何南忍住激动的心情,平静的说:“跟我来·”·何南在前面走,丁一紧随其后,两人来到一个茶水间,何南待丁一进去,便将房门锁了起来。
丁一冷淡的看着何南动作,没有阻拦的打算,说:“何队,有什么话直说,我赶时间·”·何南欺近丁一,丁一皱眉下意识的后退,警告的说:“何队,你最好不要触及我的底线”·何南停了下来,神色一变,委屈的说:“丁一,你抛弃我”·丁一一怔,这种情景让丁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只能沉默的看着何南。
丁一眼底的无措,何南看的清楚,他不禁心里一喜,接着说:“丁一,说好的,我们可以做朋友,你为什么出尔反尔”·面对这样的何南,丁一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
“丁一,你想冷静,我给你时间,没去找你·就算我再想你,我也没去打扰你,我偷偷给你送礼物,匿名给你发信息,从来不敢跟你提什么要求,你还是决定要抛下我吗”·向来只知道横冲直撞的人,一下子软了下来,让丁一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他的心跟着软了下来,可一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的心肠又硬了下来。
他冷漠的看着何南,说:“何队,我去哪儿是我的自由,我们以前没有过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还有,虽然我不歧视同- xing -恋,但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你要说的话,都说完了,让开”·丁一冷漠的话让何南的心疼极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看到丁一眼底的软化,可瞬间又改变了态度。
何南难过的看着丁一,说:“为什么丁一,明明你对我也有感觉,为什么非要说这样的话伤我的心我妈去找你的事,我知道了,她没别的意思,她只是去表明自己的态度,她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丁一,我们之间是有障碍,但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困难,我相信我们能克服”·丁一心里也不好受,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心软,他依旧冷漠的说:“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让开,我还要赶飞机。”
何南心痛到无以复加,他实在无法克制激动的心情,伸手想去抓丁一,却被早有防备的丁一躲了过去·丁一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他面色难看的说:“何队,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静,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你让我怎么冷静丁一,我、我都这样求你了,你为什么还要逃避你想做朋友就做朋友,想离开就离开,凭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丁一,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它也会受伤,也会疼两个月,我给了你两个月,也给了我自己两个月,我想着如果两个月的时间能忘了你,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但我失败了,我根本忘不了你,只要自己一闲下来,就会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丁一,我爱你不是喜欢,是爱丁一,我求你,别逃避了行吗什么困难我都不怕,我最怕的就是你不要我”·看着何南眼里闪烁的泪水,丁一心疼的无以复加,但在解决所有事情之前,他没办法给何南答复。
丁一垂下目光,掩饰自己翻涌的情绪,平静的说:“何南,你过来·”·何南一怔,以为丁一态度软化,欣喜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说:“丁一,你不走了,不离开我,好吗”·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你过来点,我想试试你靠近我还会不会难受。”
何南不疑有他的靠近丁一,丁一的脸慢慢放大,何南仿佛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何南的心跳开始加快,脸色也变得绯红·可旖旎的气氛在他脖颈一阵剧痛后消失,他不敢置信的看了丁一一眼,满是不甘的晕了过去。
丁一知道以何南固执的脾气,如果不这样做,今天别想离开·丁一下意识的托住何南软倒的身体,温柔的将他的身体抱到一边,让他靠坐在墙边··丁一沉默的看了何南一会儿,轻声说:“何南,对不起”·丁一打开房门,转身出了茶水间,却在走廊里碰到了肖涵。
肖涵看着丁一,笑着说:“谈完了我正找你呢,再晚点飞机就赶不上了·”·丁一仔细看了一下肖涵的表情,见他神色正常,心里不由松了口气,说:“把你的手机给我。”
肖涵将手机递给丁一,好奇的说:“怎么了何队呢”·丁一没有回答,径直拨通了韩光的电话,待接通后,他直截了当的说:“你们队长在茶水间晕倒了,你过来把他带走。”
丁一说完也不等韩光的反应,将手机递给肖涵,径直向外走去·肖涵看了看茶水间的方向,眸光闪烁不定,紧跟着追了上去··韩光莫名其妙的看着手机,声音很耳熟,一听就能听出丁一的声音,他奇怪的是何南为什么会晕倒,虽说何南肩膀上的伤害没完全好,但已经没了大碍,那身体素质好的,就算他都赶不上,不可能平白无故晕倒。
韩光的脑袋里白光一闪,瞬间想到一种可能,不敢置信的说:“不是吧,这也太惨了”·苏航奇怪的看着韩光,问:“你又嘀咕什么呢,谁的电话”·韩光喃喃的说:“苏科,队长在茶水间晕倒了、、、、、、”··☆、假公济私·2021年5月29日,丁一控告魏美琪侵犯未遂的案子开庭,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当庭宣判,丁一胜诉,魏美琪被判有期徒刑六个月,缓刑一年。
庭审结束后,何南找到丁一,步步紧逼,丁一无奈只好打晕了他··猜到事情真相的韩光哭笑不得的说:“苏科,队长在茶水间晕倒了·”·苏航闻言紧张的问:“哪个茶水间怎么会晕倒那你还傻站着干嘛,赶紧去找啊。”
“我应该知道是哪儿,苏科,你跟我来吧·”·苏航跟在韩光身后,一路来到何南所在的茶水间,看到了失去意识的何南··苏航连忙上前检查何南的身体,韩光见状忍不住提醒道:“那个,苏科,你看看队长的后颈。”
苏航下意识的翻转何南的头部,果然看到了后劲的红肿,他皱着眉头说:“他这是被人打晕的·韩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到底谁给你打的电话”·苏航印证了自己的猜测,韩光不禁一阵无语,心里对丁一的印象又改变了不少,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这要放在古代,绝对是一代枭雄只是可怜了何南,爱上了这么一个难啃的骨头,自己只能为他默哀了。
·“我也是猜的·你想啊,队长的身体素质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晕倒,肯定是被人打的·刚才是法院的人给我打的电话,正好他跟我比较熟,嘿嘿。”
苏航怀疑的看着韩光,直觉告诉他,韩光肯定有事瞒着他,他威胁的说:“韩光,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我就让你躺一躺我的解剖台”·韩光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心里一阵哀嚎,心虚的笑着说:“实话,绝对是实话”·苏航不再理会韩光,让何南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大拇指在他的人中上用力的按着。
没过一会儿,何南便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苏航和韩光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反应过来,直挺挺的起身,却眼前一黑,四肢一软,又倒在了苏航的怀里··苏航连忙扶住他,焦急的说:“何南,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别着急,缓一会儿。”
何南按照苏航的指示,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站起身,待确定自己没事后,不顾苏航的询问,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刚跑出去两步,他又跑了回来,看着韩光着急的说:“韩光,把手机给我”·韩光连忙将何南的手机递给他,何南再次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拦住想要上前的苏航。
韩光心惊胆战的说:“苏科,你看队长的样子,肯定是有急事,我们就别跟着掺和了·”·苏航看着韩光的怂样气不打一出来,说:“行,你们一个两个能耐了,都学会瞒着我了哼,我还不想管你们那些破事呢”·苏航和何南算得上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一个大院住着,从小学到大学都是一个学校的,只有大学的时候,两人因为读的不是同一个专业,所以没有在一个班级,几乎是形影不离。
后来又先后脚的进了刑警队,两人的感情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现在何南明显有事瞒着他,韩光却知情,这让苏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韩光看着苏航气匆匆离开的背影,小声的哀嚎道:“队长,你谈个恋爱,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何南匆匆跑出法院,拿出手机拨通了梁竹的电话,说:“梁竹,帮我查一下丁一的航班。”
“丁总”梁竹奇怪的重复了一遍,说:“好,队长等一下·”·没过一会儿,梁竹再次出声说:“丁总预定了CA981航班的机票,二十分钟后起飞去往北市。”
何南挂掉电话,飞快的跑到车前,启动汽车一踩油门开了出去·从法院到机场,开车最快二十分钟,再加上停车,跑到候机大厅,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可是何南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追上丁一,就算是用手铐铐,也要把他留下来。
他不想再等了,不想再给丁一逃避的机会,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就算磕个头破血流,他也顾不得了·二十分钟的路程,何南只用了十五分钟就到了,途中不知闯了多少红灯,车屁股后面甚至还跟着巡逻的交警,可他顾不上了。
停好车,何南就像飞机大厅狂奔,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穿梭,看着大屏幕上的航班信息·在他终于找到CA981的登机口时,液晶屏幕上已经显示检票结束的字样··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远远的他似乎看到了丁一的背影,他疯狂的向他跑去,却被机场的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他掏出证件,说:“我是刑警,正在追查案件,放我过去·”·机场的工作人员对视一眼,其中一名年轻男子说:“麻烦你等一下,我们要向领导汇报一声。”
何南看着丁一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焦急的说:“来不及了快让我过去”·年轻的工作人员公事公办的说:“同志,如果你有协查令,我们会马上放你过去,但你没有,我们要按照规定上报,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听着飞机起飞的提示,何南心里难受极了,他挫败的说:“不用了,飞机已经起飞了·”·工作人员见何南脸色难看,以为自己放走了什么重大案犯,试图补救的说:“你别担心,我们飞机上都有空警,如果有嫌疑人上了飞机,我们可以给空警取得联系、、、、、、”·何南痛苦的情绪达到顶点,他焦躁的说:“我说不用了,你听不懂吗走程序,走程序,如果飞机上上了一个恐怖分子,你也给我走程序如果出了事,这责任你担得起吗”·工作人员被说的面色煞白,另一名工作人员上前解围道:“这位警察同志,我们也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如果事情真的这么严重,我们最好和空警取得联系,你跟我们去指挥室说明情况。”
何南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缓声说道:“不用了,只是一个嫌疑人,我赶下一班飞机过去就行了·刚才是我说话重了,你们别介意·”·工作人员连忙说:“没事,没事,都是为了工作,我们理解。”
何南拒绝了工作人员帮忙购买机票的好意,疲惫的向停车场走去,心痛的感觉几乎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来到车前,靠在车上慢慢蹲了下去,看着停机坪的方向,恶狠狠的说:“丁一,你等着我何南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你是不好招惹”一个身穿交警制服的男人走到何南身边,说:“你这车技牛啊,那速度都能赶得上飞机了你不去开飞机,真是屈才了”·何南一怔,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证件,说:“同志,我是刑警,刚才在追嫌疑犯,所以没注意车速。
该交的罚款一定交,还请你多体谅·”·交警拿过何南的证件仔细看了看,难看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抱怨的说:“你说你追嫌疑犯倒是打开警笛啊,我还能帮你拦截一下,白让我跟在你屁股后头跑了这么久。”
何南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光顾着追了,没想警笛的事·”·“没事,为了工作,都能体谅·嫌疑犯追到了吗”·“没有。
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上飞机了·其实就算追上了,也抓不了人,我们没有证据·不过没事,我总会把他抓回来的·”·见何南心情不佳,交警安慰的说:“你也不用灰心,我始终相信,只要犯了法,一定逃不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能把他抓回来”·何南重新收拾好心情,笑着说:“你说的没错,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他抓回来,再也不给他逃跑的机会”·何南和交警在机场分了手,开车径直回了刑警队,他要尽快将张海的案子了结,才能心无旁骛的去找他。
刚回到办公室,韩光就向他走了过来,小声问:“队长,怎么样,追到了吗”·何南苦笑的摇摇头,说:“没有,就差一点。”
“我就知道·”韩光一副一切尽在意料之中的模样,接着问:“不过,我很好奇,以队长你的身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丁总打晕,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南闻言老脸一红,脑子里下意识的想起之前旖旎的气氛,脸上仿佛还能感觉到丁一温热的呼吸。
韩光见状暧昧的笑着说:“该不会是丁总使了美男计吧”·何南顿时有种被看穿的窘迫感,恼羞成怒的锤了韩光一拳,说:“臭小子,你脑袋里整天都想些什么以他的- xing -子,像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吗”·何南也没想到丁一会那么做,居然为了脱身,使用美男计。
韩光不自觉的点点头,说:“说的倒也是·以丁总冷清的- xing -子,直接跟你干一架的可能更大一些·队长,你也太菜了吧,这么轻易就被打晕了。”
“我菜好啊,咱们训练场比划比划·”·韩光连忙摆摆手,说:“还是算了吧,我可没有受虐倾向·不过,队长,你最后去一趟法医室,否则我不敢保证,苏科不会拿着手术刀跟你比划比划。”
☆、感动·2021年5月29日,丁一从法院出来,便被一群记者围住,虽然有韩哲和律师的保驾护航,但拥挤的人群难免有身体的触碰,这让丁一的胃部本能的开始抽痛,面色慢慢变得苍白。
时刻注意丁一的韩哲,自然察觉到他的不对,他尽力护在丁一身边,说:“各位,丁总身体不适,还请诸位不要拥挤麻烦退一下,退一下”·蜂拥而来的记者丝毫没有在意韩哲的话,依旧拿着话筒拥挤着,“丁总,对于这场官司的胜诉,你有什么感想”·“丁总,你突然常驻北市,是不是意味着唐氏要进军北市的地产业”·“丁总,网上很多人说,这场官司是对女- xing -地位的挑衅,甚至有人怀疑丁总的- xing -取向,请问丁总该如何回应”·记者问题异常尖锐,让胃部抽痛的丁一眉头皱的越发紧,他停住脚步,看向提问的记者,平静的说:“我打这场官司的目的,是为了维护自身权益不受侵犯。
官司的胜诉,非但不是对女- xing -地位的挑衅,反而真正体现了男女平等的基本国策·我没有将女- xing -看成弱势群体,而是当成了与我一样平等的人,既然双方都是平等的,为什么我受到侵犯不能反抗至于我的- xing -取向,这是我的隐私,没有义务公告天下。
抱歉,我还要赶飞机,麻烦让一让·”·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记者们非但没有让路,还不停的向丁一靠近,陌生的气息,混乱的环境,让丁一的不安全感达到极致,胃部的抽痛也越来越严重,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
突然一股人群涌来,将那些疯狂的记者挤到圈外,并自发的让出一条通道··一个胖胖的女生说:“丁总,你快走,这里有我们·”·丁一怔忪的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清冷的眼底浮现暖意,煞白的脸上露出笑意,温声说:“谢谢你们再见”·在粉丝们的注视下,丁一快步走出人群,直到他的车缓缓启动,粉丝们才自发的散开,得到自由的记者再去追,已经来不及。
粉丝们拿出手机向那些记者拍照,一张张面孔被记录下来,一篇名为《‘疯狂’的记者》被上传到网上·如实的报道了法院门口发生的事情,记者们无视丁一的身体不适,不管不顾的只为了获取新闻,冷漠的让人寒心。
这篇文章被不停转发,引起了丁一粉丝的强烈不满,看着丁一煞白的脸色,纷纷心疼的在他的网站下留言·丁一破天荒的在网站上发了一条动态,“感谢我看到你们了”·这是丁一第一次正视这些喜欢他的粉丝,虽然不是很明白这种感情,但他们所做的确实让他很感动。
这条只有八个字的评论,让丁一的粉丝不禁热泪盈眶,虽然喜欢他是粉丝自己的事,但能够得到偶像认可,是每个粉丝最期望得到的·这个动态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达到百万次,粉丝们纷纷在评论区留言,期望偶像能够翻牌。
肖涵看着手机上丁一的动态,笑着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更新动态,而且还这么肉麻说实话,我到底错过了什么·”·丁一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和涵一游戏的关系,所以肖涵并没和他在一起,而是直接去了机场,两人在机场汇合的时候,丁一已经恢复正常,所以肖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丁一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解释的打算,看着已经空了的飞机,戴上口罩走了出去·肖涵好奇的追了上去,问:“丁一,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啊。”
丁一淡淡的说:“没什么,只是明白了一群特别的人·”·丁一再次被粉丝们送上热搜,很多影视公司又打起了他的主意,影视剧、广告的邀约,甚至有些电视台放出声,只要丁一同意,他们专门给他打造一个综艺节目。
当然这些邀约统统被韩哲挡了下来,跟丁一相处三年,他了解丁一的- xing -子,他知道丁一一定不会理会··丁一在其粉丝们坚持不懈的宣传下,其粉丝的数量蹭蹭往上涨,仅仅一周的时间,已经达到了千万。
丁一在往后的日子里,也会不定时的发些动态,虽然从来没发过照片,甚至是短短的几个字,但他的粉丝却丝毫没有不满,总比粉了他三年,从来不发动态强太多了,他们很知足。
下班回到家的何南,习惯- xing -的打开丁一粉丝后援团的群聊,赫然被那条置顶的文章吸引,待看到丁一煞白的面色后,心里五味杂陈,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还有些酸。
看着丁一的头像,何南无奈的发了条信息,自尊什么的,还是先放一放吧·爱上这么一个,不认栽还能怎么样·谁知这次发的信息居然没有发出去,何南心里“咯噔”一声,慌忙给丁一打电话,结果电话里提示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何南不信邪的连续拨了几次,依旧是打不通,他烦躁的将手机扔在床上,咬牙切齿的说:“丁一,好很好我还就跟你杠上了你等着,用不了多久,我就去把你抓回来”·丁一和肖涵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两人都没回公司,肖涵去做吃的,丁一去洗漱,两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丁一便去了书房。
他将书房里所有的电脑全部打开,键盘敲击声响起,不一会儿,一个又一个画面显现··“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肖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丁一轻轻应了一声,肖涵便推门走了进来,他把刚泡好的茶放在丁一桌上,看了看电脑上显示的画面,好奇的问:“丁一,这是哪儿看起来像是一个工厂。”
丁一淡淡的回答道:“嘉美生物制药·”·“嘉美那可是老牌制药公司,也是北市的龙头企业,你为什么要监视他们”·“我父母生前就是嘉美的高级工程师,我怀疑我父母的死跟嘉美制药有关系。”
“可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你现在监视他们有什么用”·“我监视的不是工人,而是我爸妈生前几个还算要好的同事,我要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才能找到他们的弱点。”
肖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如果累了就换我,盯人这种事我还从来没做过,听起来挺有趣的·”·“不用,你去忙吧,涵一离不开你,还有唐氏和向阳,你也给多费点心。”
南市的朝阳地产和北市的国华地产已经整合,改名为向阳集团·向阳集团的所有人,分别是丁一和肖涵,两人的股份相当,不存在谁多谁少··“那行。
不过今天偷个懒,就不去公司了·晚上想吃什么,我待会儿去超市采购·”·“都可以,你看着办吧·”·肖涵无奈得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丁一仔细的盯着画面中的几个人,将他们的行踪和习惯都铭记于心·经过近一个月的观察,所有人的行踪轨迹,丁一基本都已经了然于心,之所以还在看,是出于万分谨慎,他不想有任何差错。
因为他与幕后黑手的博弈已经开始,他手上的棋子少之又少,他在落子之前必须慎之又慎,一兵一卒他都不能轻易放弃,这样才能保证不会轻易被击垮,将对方的力量转为己用。
“嗡嗡嗡”,手机振动响起,丁一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号码,便接通了电话··“喂,常新,有事吗”·“丁大哥,我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身体怎么样了”·“没事,已经恢复了,别担心。”
常新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那些记者也太过分了,为了新闻什么都不顾,你看他们提的都是些什么问题,我觉得他们就是看不得别人好·”·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伤不到我。”
“嗯,都是路人甲乙丙,不必因为他们生气,不值当的·不过好可惜,我没能陪丁大哥一起去庭审,也没能亲眼看到那么令人感动的画面·”·“他们都很好,我记住了。”
“嗯,丁大哥的粉丝都是素质粉,而且都是铁粉包括我在内,嘿嘿·”身为丁一的粉丝,常新非常在意别人对丁一的看法,也会在意粉丝们会不会给丁一招黑,可以现在的情况看,丁一的粉丝素质确实很高,而且他们对丁一的喜欢全部都是发自内心的,不会因为别人的言语挑拨,就改变对丁一的看法,这让同是铁粉的常新非常兴奋。
“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常新话音一转,接着说:“丁大哥,我们那天从朱大鹏笔记本中找到的七个数字,我之前不是查了吗如果当电话号码来查,那这个号码登记的主人是一个叫孙越的人,他是一个商人,旗下的超市整个北市差不多有五十家。
我查了很多他的资料,可并没有发现他与丁大哥父母的死有什么关系·”·丁一沉默了一会儿,说:“或许不是电话号码,没关系,你慢慢查,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的。”
☆、父母·2021年5月30日,北市壹号院56号,丁一擦了擦脸上的汗,不懂声色的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人,他犹豫了一瞬,转身向那人走去,他不想再沉默··那人见丁一向他走来,显得有些无措,想要转身走开,又突然顿住了脚步,他苍老的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看着丁一慢慢靠近。
丁一在他身前两米远的距离停下,沉默的看着他··那人见状嘴角扯出一抹笑,说:“一一,你长大了·”·丁一冷漠的说:“你是谁,凭什么叫我的乳名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就报警了。”
那人一怔,随即解释道:“一一,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多看看你,当年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我、、、、、、”·丁一烦躁的说:“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丁一说完,转身回了家,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那人看着丁一冷漠的背影,痛苦的红了眼眶,笔直的身体佝偻的下来,有些蹒跚的转身离开·他心里明白,有些错一旦铸成,想要挽回很难,尤其是感情·他不怪丁一的冷漠,怪只怪当初他的固执和偏见。
丁一烦躁的进了门,清冷的眼睛里少有的出现了怨恨的神色··正在做饭的唐然听到开门声,从厨房里探出头,笑着招呼道:“老师,你回来了·”·丁一垂下目光,敛起眼底激烈的情绪,淡淡的应了一声。
回到房间,丁一拿着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今天他没用淋浴,而是在浴缸里放了水,整个身子陷进热水里,他的思绪渐渐飘远··丁一的妈妈叫高婷,还有一个妹妹叫高洁,家在南市的乡村,在村里家境还不错,加上高婷两姐妹够努力,两人成功的考上了南市的医科大,只是选择的专业不同,高婷选择的药物化学,而高洁选择的是护理学。
两姐妹学习够勤奋,又聪明,每年都能拿到学校的奖学金,所以就算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也能勉强支撑两个人上学所用的费用··高婷和丁力是同专业的同学,在一次学校组织的活动中相识,两人很快互生好感,并发展成了恋人。
丁力深爱着高婷,在大四那年暑假,将高婷带到了北市,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去见他的父母·丁力的父亲是北市大学的教授,母亲是北市教育局局长的女儿,书香门第,家境优越,对农村出身的高婷很是看不上眼。
虽然他们百般刁难,但为了深爱的丁力,高婷还是忍耐了下来·可丁力的父母早就物色好了未来儿媳的人选,是当时北市财政局局长的女儿,又怎么能接受一个农村丫头,他们单独找到高婷,名言他们不会承认她的身份,警告她离丁力远点。
高婷虽然是农村姑娘,但自尊心很强,就算她深爱着丁力,也做好了离开他的打算,她不能为了爱情放弃自己和家人的尊严·丁力得知后,和家里大吵了一架,就此离家出走。
在丁力的坚持下,高婷终是心软,两人再度和好,并在拿到毕业证的当天领了结婚证·丁力准备在南市安家,被高婷阻止,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丁力和家里僵硬的关系无法化解,现在她已经是丁力的合法妻子,就算老两口再反对也没用,她就跟着丁力回了北市,并在嘉美生物制药找到了工作。
虽然木已成舟,但丁力的父母依旧不待见高婷,认为是高婷魅惑了丁力,挑拨他们一家人的关系,丁力才会和他们的关系僵化,他们对高洁的刁难更是变本加厉·即便是丁力始终站在高婷这边,也不禁让高洁身心疲惫。
在他们结婚的第二年,高婷怀了孕,因为怀孕期间反应太大,高婷不得不提前请假在家,吃什么吐什么,只能靠输营养液才能保证胎儿的正常发育·自从高婷怀孕,丁力的父母从未去看过她一眼,甚至丁一出世,他们始终保持着不管不问的态度,高婷的月子还是高洁来伺候的。
·每年年三十,丁力都会带着高婷和丁一去他父母家吃年夜饭,每次高婷都会叮嘱丁一,一定要听话·丁一虽然年纪小,但很懂事,他看得出来爷爷奶奶不喜欢他和妈妈。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他每次都很乖,乖乖的跟爷爷奶奶问好,乖乖的坐在妈妈的身边,乖乖的吃饭·可即便这么乖,也不免被爷爷奶奶以各种理由教训·他每次回到家,都会委屈的问高婷,为什么爷爷奶奶不喜欢他,每次高婷都会眼眶泛红,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问过。
丁力和高洁出车祸,爷爷奶奶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高婷的身上,说高婷就是个祸害,还说丁一是个小祸害,不肯抚养丁一·丁一最后被小姨高洁带走,一直到他长大成人,他的所谓的爷爷奶奶都没曾露过面,更没为他划过一分钱。
现在他们老了,想起他了,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是他们的孙子,就该无条件的原谅他们的错误,真是可笑凭什么除了小姨和小姨夫,他丁一在这世上就再无亲人·水温慢慢下降,丁一已经感到丝丝凉意,这才从浴缸里走了出来,打开淋浴,仔细的将头发洗干净,擦了擦身体,换上衣服走出了浴室。
见丁一出来,唐然担忧的问:“老师,你没事吧”·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丁一摇摇头,说:“我没事·你怎么还没走该迟到了。”
唐然松了口气,笑着说:“没事,偶尔迟到一两回,老师最多说两句,只要成绩不下降就成·早饭在微波炉里,老师自己热一热,我先走了·”·丁一点点头,唐然便匆匆忙忙的出了门,来到餐厅,见肖涵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说:“听到动静,就知道你出来了,早饭已经热好了,赶紧过来吃吧。”
丁一接过肖涵手里的盘子牛奶,放到餐桌上,问:“今天去公司吗”·“去·今天有例会要开,还有一个策划方案要审批。”
“好,吃完早饭我送你过去·”·肖涵敏锐的察觉到丁一情绪的不对,问:“你有心事”·丁一沉默了一会,说:“没有,就是在想案子的事情。”
肖涵安慰的说:“毕竟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很多线索随着时间的流逝,都已经泯灭了·慢慢来吧,总会抓到他们的狐狸尾巴·”·丁一笑了笑说:“我知道,吃饭吧。”
两人安静的吃完饭,丁一开车送肖涵去了公司,在车内给耿辉打了个电话,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丁一下了车,拿出另一把车钥匙,打开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商务车坐了进去,启动后,车子缓缓出了涵一大厦的停车场。
北市城郊的小香山山脚下,一座烂尾楼的楼顶,丁一现在上面向远处眺望,杂草,垃圾,偶尔出现的拾荒者,脏乱的环境,面黄肌瘦的人,与北市市区的繁华,简直是两个世界。
“你不是有洁癖吗怎么选在这里”身后传来耿辉的声音··丁一抬手看了看时间,淡淡的说:“你迟到了。”
耿辉走到丁一天台的边缘,学着丁一向远处望去,解释说:“甩了一个尾巴,所以迟了点·”·“他可能已经注意你了”·耿辉点点头,将手中的烟狠狠抽了一口,扔在地上撵灭,讥诮的笑着说:“只是调了当年那起案子的档案,就有人开始盯梢,看来那只大老虎还真他娘的神通广大。”
丁一闻言直截了当的问:“当年负责这个案子的人是谁现在还在警察系统的又是谁”·耿辉看了丁一一眼,说:“当年参与那起案子的人不少,交警部门,刑警部门都有人参与,现在还在岗的还有三个,一个是现在的北市警察局局长申鑫,一个是人民法院院长彭远,还有一个是现在是北市副市长,真是个个都是重权在握你说我们两个小虾米,该怎么蹦跶”·丁一没有回答,接着问道:“其他人呢,都去哪儿了”·耿辉靠在天台的栏杆上,说:“当时的负责这起案子的人,职位最高的是当时的警察局副局长李利民,也就是后来的北市政法委书记,不过现在已经退休了。”
“你查过他们这些年的资料吗”·耿辉自嘲的笑着说:“我也想查,可惜权限不够·如果要查他们,我们必须争取一个人的支持。”
丁一微微皱眉,问:“谁常新的爸爸张正”·耿辉摇摇头,说:“不是·张正虽然是政法委书记,但他也是李利民举荐的,他们两人的关系比较亲密,如果要查李利民,难保张正不会袒护。”
“那你说的是谁”·耿辉不在卖关子,回答道:“反贪局局长包郁·他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不近人情,就连自己家亲戚都被他送进了监狱。
如果要想查这些人,最后征得他的支持,这样我们受到的阻力就会小得多·”·丁一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你先走吧,注意安全·”·耿辉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天台。
☆、约见包郁·2021年6月5日,北市反贪局局长办公室,包郁刚来上班,就收到一封匿名邮件,上面写着一个银行账户,还有约他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包郁微微皱眉,走出办公室,喊道:“张晨,你过来一下。”
张晨应了一声,连忙走了过来,跟着包郁进了办公室,好奇的问:“包局,您找我什么事”·包郁抽出一张便条纸,将邮箱的地址写下来,递给张晨,说:“帮我查一下这个邮箱。”
张晨接过纸条,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包郁在搜索引擎上输入那个账号,发现这个银行账号并不属于国内任何一家银行,他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犹豫着要不要去赴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包郁应了一声,房门被打开,张晨推门走了进来,说:“包局,查不到,这是一个虚拟邮箱,而且运用的服务器也是国外的,根本追查不到对方的任何信息。”
包郁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下午两点,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包郁不再犹豫,直接提起公文包,和其他人交代了一句,就出了反贪局的大门。
开车来到一家偏僻的咖啡馆门口,包郁没有下车,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地处偏僻,四周的小区也是待拆迁的老旧小区,路上的行人大都是年纪稍大的老人,咖啡馆的玻璃门上,挂着一个风铃,微风吹过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
透过玻璃窗看去,里面并没有客人,只有一个前台服务生在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包郁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他耐心的等在车上··大约五分钟后,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打开咖啡馆的玻璃门走了进去,服务生见有人进店,连忙过去招呼,男人并没有摘下口罩,在店里打量了一下,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男人抬头看向服务生,服务生拿着点单离开,他坐在位置上,看了一眼手表,口罩依旧没有拿下来··包郁知道自己等的人已经到了,便从车上下来,径直进了咖啡店,清脆的铃声吸引了店内两人的注意,男人抬头看向包郁,对他点了点头。
包郁径直走向男人,在男人的对面坐下,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男人的眼睛··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服务生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分别放在两人面前,笑着说:“两位慢用。”
服务生刚想离开,就被丁一叫住,说:“麻烦你放松轻音乐·”·服务生笑着问:“请问先生有喜欢的曲子吗”·丁一淡淡的说:“轻柔舒缓的就好。”
服务生笑着点点头,便回到前台··随着音乐的响起,包郁直截了当的问:“你是谁”·丁一回视着包郁审视的目光,坦然的说:“我是丁一,包局应该听到过我的名字。
抱歉,因为某种原因,我不能摘下口罩·”·“丁一”虽然包郁不关心娱乐新闻,但丁一的名字他还是听过的,朝阳地产的案子就是他爆出来的,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侵犯未遂的案件,主角也是他,想没听过也难。
“丁总,你找我什么事”·丁一将自己的手机放到桌上,推到包郁的面前,说:“包局,你看看这个·”·包郁拿起手机一看,不禁皱紧了眉头,待他看完,审视的问:“你怎么会有这个”·丁一坦然的回答道:“我在调查我父母的案子。”
“你父母”包郁直接问道:“你父母什么案子”·“1995年5月5日,我们一家三口出门踏青,在经过北环路与建设路的十字路口时,遭遇车祸,我爸妈当场死亡,只有我幸存了下来。”
“这是一场交通意外的案子,有什么不妥吗”·“当年的肇事司机朱大鹏在上个月13号被杀了,就在我找他的第二天·”·“被杀”包郁看向丁一的眼神里带着质疑。
丁一平静的说:“不是我·如果是我,我不会坐在这里·”·“那你怀疑什么,你父母的案子有什么地方值得怀疑的”·丁一拿过手机点了两下,再次递给包郁,说:“这是在朱大鹏家里找到的。”
包郁拿过手机,看到了丁一拍下的照片··丁一解释道:“第一张是朱大鹏给他母亲治病缴费的单据,日期正好是我们出车祸的前一天·33568元在那个年代,以朱大鹏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拿得出。
第二张照片是在朱大鹏家衣柜里找到的,这两样东西虽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足以说明我父母的那场车祸并非意外·”·包郁抬头看向丁一,质问道:“这些证据你是怎么得来的”·“因为朱大鹏的死,我认识了刑警队队长耿辉,他像包局一样曾经怀疑过我。
但在我提供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后,他排除了我的嫌疑·我告诉他,我对朱大鹏案件的推测,还有我对当年那场车祸的怀疑,他相信了我,但因为这件事牵扯很大,我们独木难支,就决定合作,这些证据是他交给我的。”
包郁逼视着丁一,问:“他凭什么相信你”·“包局,我是那场车祸的经历者,更是目击者,虽然年龄小,但我记得很清楚。
绿灯亮起,我们前面的两辆车全部安全通过,轮到我们时,那辆大卡车突然冲出来,直直的撞向我们,将我们的车撞飞出去,朱大鹏冷漠的查看我父母的伤势,一点救人的打算都没有,您不觉得奇怪吗当年那么多目击者,连我一个小孩都觉得蹊跷,他们那些警察只是走了过场,很快就定了案。
如果说这里面没有- yin -谋,您信吗”丁一停顿了一瞬,接着说:“包局,我知道耿辉将证据给我不符合规矩,但我们没有办法·就在耿辉调取案卷的第二天,他就被人盯梢了,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包郁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为什么找我”·丁一坦白的说:“当年那起案子的参与者,在岗的还有三个,一个是现任公安局局长申鑫,一个是人民法院院长彭远,还有一个是北市副市长韩昌,个个都是重权在握,我们两个独木难支,再加上耿辉的权限有限,我们根本没办法调查,所以他建议我来找包局。”
“那那个你发给我的账号是怎么回事”·“那是我让朋友帮忙查的·原北市政法委书记李利民,也是那场案件的参与者,这个账号是他女儿李敏萱在瑞士银行的户头,里面有两百万美金。
李敏萱现在在市政工作,他的丈夫洪伟也只是一个大学老师,他们每年的收入有多少,我想包局应该比我清楚·”·包郁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说:“你怀疑他贪污受贿”·“不是怀疑,而是确定。”
丁一将手机再度拿回去,在网上搜索了一条新闻,说:“包局,1995年3月,北市出现多起婴幼儿因接种脑膜炎疫苗死亡的案件,当初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却不了了之。
我查过这种疫苗的生产方就是我父母所在的嘉华生物制药,我怀疑我父母的死跟这件事有关·”·包郁疑惑的问:“这个李利民有什么关系”·“包局,李利民当初是警察局局长,而他的妻弟则是药监局的副局长,药物的检测和审批都会经他的手。”
包郁面色难看的说:“你怀疑嘉华生物将不合格的疫苗放进北市各大接种站,出事后被你的父母得知真相,他们杀人灭口”·丁一肯定的点点头,说:“这是我们目前所掌握线索最大可能的推测。
包局,虽然我们没有证据,但你不能否认这种推测的合理- xing -·”·包郁沉默的看着丁一,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推测确实是合理的,如果当真像丁一所说,那整个北市的政坛将引发一场巨大的风波。
“再合理的猜测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都是空谈·”·丁一直视着包郁,真诚的说:“所以我们需要包局的帮助·”·包郁沉默了一会儿,缓声说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丁一听出包郁的意思,不禁松了口气,说:“我,耿辉,常新,还有我的一个朋友。”
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常新张正的儿子”包郁皱着眉头问道··丁一点点头,说:“是他,不过这件事张正还不知情。
一开始我想借助张正的力量,后来耿辉查到张正和李利民的关系密切,所以我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件事牵扯过大,弄不好我和耿辉就是下一个朱大鹏,所以我们必须谨慎。”
“张正这个人我多少有些了解,虽然他能坐上政法委书记的位置,多亏了李利民的举荐,但他为人正直,应该不会做出包庇的事来·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件事牵扯很大,为了你们的人身安全,越少知道的人越好。
既然耿辉已经被盯梢,那就让他暂时停止调查·”·丁一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等会儿,我会通知他·”·包郁拿起丁一的手机,在上面输入了一组号码,说:“这个号码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如果查到什么,可以用这个号码跟我联系。”
“好,谢谢包局”·☆、耿辉之死·2021年6月5日,丁一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馆约见了反贪局局长包郁,在讲明事情原委后,包郁决定帮助丁一。
包郁拿过丁一的手机,在上面输入了一串号码,说:“这个号码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你如果有事找我,可以打这个号码·”·丁一接过手机,将号码记在心里,然后见号码删除,感激的说:“包局,谢谢你的信任”·包郁看着丁一,认真的说:“我不管你朋友是怎么查到那个账户的,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调查可以,千万不要越界,如果让我知道,一样把你抓进去。”
丁一沉默了一会儿,坦诚布公的说:“包局,二十多年,他们能够顺风顺水,坐到现在这个位置,说明他们有自己的关系网,明面上李利民是这些人里爬的最高的,但谁又能说得准,他背后没有人提拔包局,我们所面对的,很可能是一只抬手便能噬人的老虎,如果还要循规蹈矩,那我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可想而知,所以我们必须用一些常规手段。
当然,杀人放火我们不会做,只是用一些技术手段来寻找证据·”·包郁平静的看着丁一,说:“比如”·“就像警察局的技术部门。
包局,我现在算你的线人吗”·包郁沉默的看了丁一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说:“算·”·“那我是否可以用一些技术手段寻找证据”·包郁不答反问:“你那个所谓的朋友就是你自己吧”·丁一不再隐瞒,坦然的说:“是我,那条线索我查了很久。”
包郁站起身,说:“我会把你的档案归入线人的档案里·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还有事,先走了·”·丁一眼底浮现笑意,感激的说:“多谢包局”·包郁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说:“注意分寸。”
包郁离开后,丁一等了一会,才结账离开·回到车里,丁一给耿辉拨了个电话,将今天与包郁见面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并告诫耿辉暂时停止调查·耿辉听到包郁加入,欣喜异常,对他们能够扳倒那只大老虎又多了几分信心,却没把丁一的告诫放在心上。
他觉得以他这么多年做刑警的经验,应付那些尾巴绰绰有余,以查案为借口,多次出入档案室·警察局局长申鑫,多次找他谈话,明里暗里阻止他查下去,他却依然如故,终于引来的杀身之祸。
2021年6月12日,丁一接到常新的电话,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说:“丁大哥,队长,队长他被杀了·”·丁一心里一紧,连忙问道:“你现在在哪里,身边有什么人”·常新平缓了一下惶恐不安的情绪,尽量平静的说:“我现在在刑警队的卫生间,丁大哥放心,这附近没人。”
丁一松了口气,冷静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耿队是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被杀的你慢慢说·”·常新又忍不住掉了眼泪,自从他进入刑警队,就一直跟着耿辉,耿辉就像个兄长一样带着他,耿辉出事,队里没人比他更难过,他哽咽的说:“今天早上发现的尸体,就在小香山的山脚下。
法医说队长生前跟凶手搏斗过,但还是被杀了,跟朱大鹏一样,都是被刺中心脏,导致心脏破裂致死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具体的还要等尸检报告·丁大哥,昨天下午耿队还和我在一起,今天人就没了,那些人、那些人太可恶了”·丁一认真的说:“常新,现在的情势非常危险,你离开吧,让张书记帮你调离刑警队。”
“不行我不走”常新果断的拒绝道:“耿队死了,我要帮他查出杀他凶手,帮你扳倒那只大老虎,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离开丁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以的”·见常新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丁一不禁替耿辉感到欣慰,他温声说道:“我相信你常新,你比你想象的还要勇敢,就像现在这样冷静下来,用耿队教你的方法去调查,不过一定要不动声色,不能让别人察觉,一有什么发现马上给我联系,明白了吗”·常新擦了擦眼泪,坚定的说:“丁大哥,有你在,我就不怕我一定听你的话,一查到线索就通知你,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丁一接着问道:“昨天你跟耿队分开前,他有说过什么吗”·常新想了想,说:“他说要再去朱大鹏的家,我本来打算跟他一起去,可我家里有点事,他就让我回家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小香山。
丁大哥,如果昨天我跟着队长,或许他不会死·”·“不要这样假设,除了给自己增添心理负担以外,不会有任何作用·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自怨自艾,而是振作精神调查真相。”
常新收拾好心情,平静的说:“好·丁大哥,我记住了·”·挂掉常新的电话,丁一心情非常沉重,耿辉的死再次给他敲响警钟,他选择的这条路困难重重,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他叹了口气,为耿辉的死感到愧疚,如果不是和他合作,耿辉就不会死,他现在依旧是英气勃发的刑警队长·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能做的就是谨慎再谨慎,避免再有人因为这件事而丢掉- xing -命。
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丁一拿出手机,拨通了包郁给他的号码,“嘟嘟嘟”,响了五声后,手机那边传来包郁的声音,“喂,是我,哪位”·丁一语气沉重的说:“包局,我刚刚接到常新的电话,耿辉被杀了。”
包郁震惊的问:“耿辉被杀了什么时候的事”·“今天上午,在小香山山脚下发现耿辉的尸体,据常新说,耿辉生前跟凶手打斗过,只是最后还是被杀了。
我想应该是耿辉找到了什么重要线索,所以他们才会不惜杀人灭口·”·包郁沉默了一会儿,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我不是说暂停调查吗他为什么还……唉,他是一个好警察”·“包局,他们已经明目张胆的杀警察了,难道我们就只能看着”丁一的语气里带着少有的愤怒。
“这件事我已经上报最高检的赵检查长,他已经做了批示,会暗中成立专案小组秘密调查·再厉害的老虎,在国家面前也是只纸老虎,所以他蹦哒不了多久。
现在最重要的是搜集证据,并保证自身安全,这两天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丁一冷静的说:“包局,我不担心自己的安全,我担心的是身边的人受到牵连。”
“最好让他们暂时离开,等一切平息之后再回来·”·丁一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如果他们肯走,我就不担心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包局,要想打开突破口,嘉美生物制药是关键,我查到嘉美生物制药偷税漏税的证据,待会我会发到你的邮箱,我们可以用这个借口,让专案小组进驻嘉美,明面上查嘉美偷税漏税,暗地里寻找突破口。”
“好,就这么办·”包郁心里一喜,他正愁从哪里寻找突破口,丁一就已经将计划想好,不得不说丁一真的很聪明··包郁叮嘱道:“嘉美的事交给我们,你暂时不要露面,最好是离开北市一段时间,让他们放松警惕,我们才好趁虚而入。”
丁一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好,等唐然放了暑假,我们就暂时避开一段时间·”·丁一挂断电话,将刚刚调查出的资料打包发给包郁·他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点开院子周围所有的监控,仔细的观察着。
当他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后,不禁皱紧了眉头·他略过那个人影,发现在距离他们家大门口不远的地方,有一辆陌生黑色汽车停靠,车窗贴着单向玻璃膜,从外面看不到里面,而从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非常适合盯梢。
现在看来他也已经被盯上了,关键就看他们什么时候动手了··丁一推开书房的门,拿了车钥匙就向门外走去,现在这个时间他要去接肖涵·刚走出大门,丁一就被丁岚拦住,他大声说道:“丁一,这房子是我儿子的,就是我的,你没权利独占。
将来这里拆迁,拆迁款至少有我的一半·你要想独吞,我就去法院告你”·丁一眉头紧皱,看着他一边说一边瞥向那辆黑色的汽车,丁一知道他是发现了有人在监视这里,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提醒他。
可他并不想领情,过去二十多年的不闻不问,还有幼年时对他的伤害,不是几句话就能被原谅的··“这房子是我爸留给我的,凭什么给你,你想告尽管去告。
还有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就去法院告你遗弃”·丁一冷漠的绕过丁岚,走向他的车,打开车门便坐了进去··丁岚的脸色非常难看,大声的叫喧着:“丁一,无论以前我做错什么,我都是你的祖父,你想摆脱我,门都没有,我一定缠你缠到死”·丁一没有回应,径直启动车子,向涵一大厦开去。
☆、尸检报告·2021年6月12日,北市壹号院56号,丁一接肖涵下班,停好车后,下意识的看了黑色车辆停放的位置,发现那里换了一辆车,依旧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丁一不动声色的跟在肖涵身后,始终挡在肖涵和车辆的中间,两人一起进了家门。
晚上,三人吃过晚饭后,丁一旧事重提,神色严肃的说:“耿辉被杀了,就在昨晚·肖涵,唐然,你们必须暂时离开这里,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不择手段·”·肖涵震惊的说:“耿辉可是刑警队队长,他们居然也敢下手这些人太无法无天了”·“他们是有恃无恐。”
丁一面色沉重的说:“他们的势力远超我们的想象,所以我才想让你们暂时避开这里·”·肖涵耸耸肩,说:“如果真像你说的,他们的势力庞大的可以无视法律,去杀一个刑警队长,我们又能躲到哪儿去”·唐然赞同的说:“肖大哥说的没错,就算我们真的躲了出去,他们就找不到吗肖大哥有涵一,我有唐氏,我们都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只要有心想找,一点都不难找到。”
肖涵认真的说:“丁一,我们不是非要盲目的陪在你身边,只是离开和不离开都是一个结果的话,我们还是想陪着你·”·丁一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意外,就像他一样,他们的脾气也是固执的要命。
他只能无奈的叮嘱道:“那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等唐然放暑假之后,我们就暂时离开这里·”·2021年6月13日,丁一收到了常新发来的耿辉的尸检报告耿辉身上除了致命伤以外,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头部甚至还有被钝器击打的伤口,嘴角撕裂,脸部受到重击,鼻梁骨被打断,这些伤痕统统证明了当时打斗的激烈。
丁一看着常新给他的尸检报告,和他侵入法医电脑所获取的尸检报告相比较,发现常新给他的尸检报告被人动了手脚,其中少了一部分·他从法医电脑所获取的尸检报告,后面还有这样一句,“死者的舌头和喉咙均发现外力造成的伤痕”。
“外力造成的伤痕、、、、、、”丁一呢喃重复着··丁一拿起手机,拨通了常新的电话,正在值外勤的常新,一看手机上的号码,连忙说:“张哥,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张春寒点点头,说:“快点回来,我们还有几个地方要跑·”·常新应了一声,便走到一边,接通了电话,谨慎的说:“喂,妈,我正值外勤呢,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常新一边说,一边不好意思的朝着张春寒笑了笑。
张春寒理解的笑了笑,拿出一根烟点燃,走向一边抽了起来··丁一一听就知道常新身边肯定有人在场,他把声音放低,说:“常新,我说你听,不用回话。”
常新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但队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我能不加班吗妈,您有什么事就直说,我还要查案呢·”·“你发给我的尸检报告被人动过手脚,少了非常重要的一句,我怀疑耿队在生前吞下过非常重要的证据,负责尸检的法医肯定知道些什么,你这几天多留意法医的动向,如果他不是那边的人,很有可能会被人灭口。”
丁一停顿了一下,说:“算了,这条线索你就不要跟进了,你的身手不行,我找别人帮忙,你自己一定注意安全·”·常新明亮的眸子闪过黯然,不耐烦的说:“行行行,我知道了,挂了,没事别给我打电话,我很忙”·常新挂掉电话,来道张春寒的身旁,烦躁的说:“张哥,你说我们能抓到凶手吗这周围我们几乎都跑遍了,根本就没有摄像头,唯一的一个还坏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查了。”
张春寒眉头紧皱的说:“常新,耿队平时对你最好,现在他被杀了,你可不能退缩,无论有多难,我们都不能放弃,不仅仅为了耿队,也为了我们身上这身衣服。”
常新解释道:“张哥,我知道耿队对我好,说句不好听的,他死了,咱们队里没有比我更难受的,我不是想要退缩,我是害怕自己没用,找不到凶手,帮不到队长。”
张春寒闻言缓了脸色,语气坚定的说:“这世上就没有百分百完美的犯罪,只要我们不放弃,终有一天会找到凶手·”·常新垂下目光,敛起眼底复杂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
丁一挂断常新的电话,又拨通了包郁的电话·包郁正在最高检赵承志检察长的办公室,商量专案小组进驻嘉美的计划··张承志仔细的看着包郁拿过来的资料,半晌后,抬头看向包郁,问:“老包,这些资料你是怎么得到的”·包郁隐晦的说:“是我的线人提供的。
检察长,有了这份材料,我们就有了进驻嘉美的借口,对于我们专案小组来说,这可是寻找突破口的关键·检察长,对方已经猖獗到暗杀刑警队队长的地步,我们再不做点什么,恐怕他们会更加无所顾忌。”
耿辉的死确实触及了张承志敏感的神经,这是黑恶势力对他们的挑衅,包郁说的没错,如果不采取行动给予震慑,他们的所作所为会更加无所顾忌,这是毋庸争议的。
张承志对包郁口中的线人非常感兴趣,说“老包啊,你那个线人,对我还用保密吗”·包郁笑了笑说:“检察长,对于线人的身份,自然知道的人越少,他越安全,所以还请检察长体谅。”
张承志见包郁给他打官腔,忍不住好笑的说:“你少给我来这套,你什么德- xing -,我还不知道·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但你一定要保证,一切都要以保证他的安全为首要,他选择信赖我们,我们不能让他失望。”
“检察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那进驻嘉美的事”·张承志正了正神色,严肃的说:“对方既然已经向我们宣战,我们当然要给予反击,明天专案小组进驻嘉美。”
不待包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说:“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检察长,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张承志也是千年的狐狸,一看包郁的小动作,就知道怎么回事,笑骂道:“如果不是了解你什么德- xing -,说不准我还真觉得你对我不满。
行了,赶紧去吧·”·包郁转身出了张承志的办公室,接通电话,说:“等一会儿·”·丁一知道包郁身边肯定有人,便耐心的等待着··包郁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将房门反锁,百叶窗落下,拿起手机,说:“喂,好了,找我什么事”·丁一直截了当的说:“包局,你有没有办法接触到耿辉的尸体”·包郁微微皱眉,不解的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丁一解释说:“是这样的,今天常新将耿辉的尸检报告发给我,我发现跟我从法医电脑上得到的尸检报告有出入,我怀疑那份尸检报告被人动了手脚。”
包郁的虽然惊讶丁一能侵入法医的电脑,但也没有多问,毕竟现在这样的特殊情况,动用一些特殊手段也在所难免··“动了手脚有什么出入”·“耿队的舌头和咽喉都有外力作用的伤痕,法医电脑上存储的有,而常新发给我的却没有。
我怀疑耿队在临死前,曾将什么重要的东西吞了下去,凶手曾试图从耿队嘴里掏出,所以才会有那种伤痕·如果我能有这种猜测,法医不一定会想不到,如果法医不是对方的人,那很有可能会被杀人灭口。
如果是,那对方肯定会想办法毁掉证据·我更倾向于法医不是对方的人,不然他不会在电脑上存储真正的尸检报告·包局,法医和耿辉的尸体,我们一定要保住一样。”
包郁瞬间便肯定了丁一的推测,他郑重的说:“这件事交给我,法医,耿辉的尸体,我两个都要保住还是那句话,有事找我,不要单独行动,一定注意安全。”
有了包郁的保证丁一不禁松了口气,说:“谢谢包局”·包郁挂掉电话,不禁喃喃自语道:“这份机敏真是少见”·包郁匆匆离开办公室,再次来到张承志的办公室,甚至连敲门都省了。
房门突然被打开,正在审阅文件的张承志被吓了一跳,看着包郁急匆匆的模样,赵承志也跟着严肃起来,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火急火燎的”·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检察长,有件事你一定要给我想想办法”·“什么事你说。”
“事情是这样的、、、、、、”·包郁将丁一的话详细的转述给张承志,说:“检察长,无论是法医,还是耿辉的尸体,我们一定要保住”·张承志沉吟了一会,说:“查一下那个给耿辉尸检的法医是谁,他到底是不是对方的人,我们还不清楚,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这样吧、、、、、、”·张承志在包郁耳边低语了几句,包郁便转身出了办公室··☆、法医沈军·2021年6月13日,沈军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经下午五点,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下班,他透过玻璃窗忐忑不安的看了看办公室外面,一个个熟悉的面孔突然变得陌生,仿佛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别有深意,甚至狰狞的可怕。
·沈军在为耿辉尸检的时候就非常奇怪,耿辉舌头和喉咙的伤,明显是被人用手指扣进去导致的,甚至能发现半月形伤痕,经验告诉他,耿辉生前肯定吞下过什么东西,凶手想要拿出来,所以才伸手进去。
他想解剖耿辉的胃部,可是却被人打断,局长韩昌让他尽快将尸检报告上报,并有意无意的阻止他继续尸检·沈军做了这么多年法医,还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他似乎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他断定耿辉的死没那么简单。
沈军和耿辉共事超过五年,两人配合默契,不仅是同事,还是要好的朋友,他不能让耿辉死的不明不白·沈军支开助理法医,偷偷的已经摘除的耿辉的胃与另外一个无名尸体的胃飞快的进行了调换,在助理法医回来之前做完所有的事。
指挥着助理法医,两人合力将尸体放到尸体冷藏室,看着缓缓合上的柜门,沈军不禁松了口气·他将尸检报告做成两份,一份交给韩昌,一份偷偷的保存在电脑里··沈军一分钟一分钟的挨着,脑袋却在高速运转,一直在想他该怎么讲耿辉的胃带出去,也在担心他会不会也像耿辉一样,被人不明不白的杀掉。
沈军的目光不知不觉的放到的自己的储物柜上,他三两步来到储物柜旁,掏出钥匙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保温桶,打开盖看了看,便转身出了办公室··助理法医李灿见沈军从办公室出来,笑着说:“沈科,是准备下班了吗”·沈军笑了笑,说:“保温桶放在有段时间了,我一看竟然没洗,都长毛了,我拿去洗一洗,然后准备下班了。”
李灿笑着说:“沈科,要不我替你去洗吧”·“反正也快下班了,又没什么事,就不麻烦你了·”·见李灿没再纠缠,沈军不由松了口气,他提着保温桶就像尸体冷藏室快步走去。
沈军还没到冷藏室,就碰到了局长韩昌··韩昌看着沈军,笑着说:“沈军,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走这么急”·沈军脚步一顿,垂下目光掩起眼底的不安,解释说:“局长,我就是想去洗洗保温桶,好几天没带回家了,今天正好有空,把它清洗一下带回去。
局长,您这是找我有事”·韩昌略有深意的说:“耿辉的尸检报告我看过了·死因就是被人刺穿心脏,除了这些,你还有要补充的吗”·沈军摇摇头,说:“局长,尸检报告上说的很清楚,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韩昌沉默的看了沈军一会儿,满是深意的说:“人们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沈军,做的不错·”·沈军有些茫然的说:“局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有些没听懂。”
韩昌闻言笑了笑,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越过他向办公室走去·沈军被吓得一身冷汗,他之前只是怀疑,现在几乎已经确定,韩昌一定很耿辉的死有关。
他犹豫了一瞬,快步向尸体冷藏室走了过去··五分钟后,沈军提着保温桶刚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到办公室,就见李灿看着手机急匆匆走过来,“砰”,撞了他一个趔趄,手里的保温桶“咕噜噜”滚到地上。
沈军刚想去捡,却被李灿拉住,他赔笑着说:“沈科,对不起,有点急事,没看见你过来,我帮你捡,我帮你捡·”·李灿不等沈军拒绝,三两步走到保温桶旁边,弯腰捡了起来。
他的眸子闪了闪,笑着说:“对不起,沈科,您刚洗的保温桶又被我弄脏了·这样吧,保温桶暂时放我这儿,我洗干净再还给沈科,您看这样行吗”·沈军不动声色的看着李灿,笑着说:“这马上就下班了,就不麻烦你了,我直接带回家洗也行。”
“那怎么行沈科,您不让我洗,我心里过意不去·”·“那好吧,那你就拿着吧,不过明天别忘了还我·”·沈军随意的态度让李灿有一瞬间的疑惑,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说:“沈科放心,忘不了”·沈军回了办公室,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李灿的突然出现绝对不是意外,他们应该是有所察觉,幸好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否则今天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事。
终于熬到五点半,沈军拿起公文包,平静的走出办公室·来往的众人见他出来纷纷打着招呼,他一一点头回应·来到电梯前等待电梯的来临,可电梯打开后,他犹豫了,他走进电梯旁边的安全通道,轻手轻脚的下着楼梯。
“哟,沈科,怎么走楼梯,电梯坏了吗”清洁工吴阿姨笑着说··沈军讪讪的笑了笑,说:“没有·就是最近总觉得体力下滑了,得多锻炼锻炼才行。”
吴阿姨不疑有他的说:“锻炼身体好啊尤其是你们总加班,没有好的身体可不行·”·“吴阿姨,你忙,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沈军径直来到地下停车场,谨慎的左右张望着,停留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什么异常,便快步来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并上了锁·他发动汽车,缓缓向出口开去,顺利的出了刑警队。
就在他来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一辆汽车却直直的向他撞来,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砰”的一声撞上了他的车·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脑袋撞到车窗上,车窗的玻璃被撞的粉碎,他几乎瞬间失去意识。
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撞击沈军的那辆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带着黑色的棒球帽,黑色的口罩,来到沈军车前,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向着失去意识沈军的心脏刺去。
就在这时,横向冲过来一辆车,向着男人狠狠的撞了过来,男人来不及多想连忙向一边扑去,紧接着就是紧急刹车的声音,男人见附近的人纷纷过来围观,知道自己已经错过最好的时机,利落的站起身就想跑。
就在这时,从车上下来两个男人,这两人是赵承志派来保护沈军的警察,一个叫王鹏,一个叫萧森,他们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指着他,王鹏大声喝道:“不许动举起手来”·男人眼睛冷漠的看着两人,丝毫不见半点恐惧,他缓慢的举起手,王鹏见状再次喝道:“把你手上的武器扔掉,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男人将手机的匕首扔在地上,双手抱头缓缓蹲在地上,眼睛却依旧冷漠的盯着两人,就像猎人盯着猎物。
王鹏小心翼翼的靠近男人,将地上的匕首踢向一边,把手枪收回枪套,警惕的看着男人,拿出手铐铐向他的双手·就在王鹏铐住男人一只手时,男人突然抬手将手铐的另一边铐在王鹏手上,并绕过王鹏的脖颈,迅速的躲在王鹏身后。
王鹏想要挣扎,奈何他的一只手与男人铐在一起,紧紧勒着他的脖子,男人的腿还抵在他的腰上,他根本动弹不得··萧森连忙紧张的说:“你别乱来,否则我开枪了”·男人无视他的话,把王鹏的手枪掏了出来,指着他的脑袋,冷漠的说:“如果不想他死,就放下枪”·王鹏焦急的说:“别听他的,他是职业杀手,手上有很多人命……”·不带王鹏说完,男人就朝着他的腿开了一枪,王鹏惨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萧森担忧的喊道:“王鹏”·王鹏强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痛,愤怒的骂道:“王八蛋,你有种杀了我不然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抓到你”·男人无视王鹏的威胁,冷漠的看向萧森,说:“放下枪”·看着男人的伤口再次对准王鹏的脑袋,王鹏犹豫了一瞬,说:“我放下枪可以,你要保证不伤害他。”
王鹏激动的说:“萧森,别犯傻如果你放下枪,我们两个都会死”·“你保证不会伤害他,我就放你走。”
萧森直直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男人拉开保险,冷冷的看着萧森··“我放,我放”萧森慢慢的下蹲,把枪放在地上。
就在萧森放下枪的瞬间,“砰”的一声枪响,萧森只觉得自己胸口一痛,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茫然的看着王鹏,很快便失去了生机··王鹏撕心裂肺的喊着:“萧森不要萧森,你快醒醒你个王八蛋,我一定要杀了你”·男人冷漠的将伤口再度对准王鹏的脑袋,王鹏只觉得心跳加速,下意识的瞳孔紧缩。
“砰”又是一声枪响,王鹏的身子软倒在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萧森,渐渐失去意识··一阵警笛声响起,刚刚听到动静的人,一早就报了警,可警察却还是姗姗来迟,刚才被枪声吓走的人,纷纷看向安静下来的现场。
☆、一死三伤·2021年6月13日,北市新闻频道正在播送一条插播新闻··屏幕上,打扮干练的女主持面色沉痛的说:“各位观众朋友,现在我台插播一条最新新闻,据现场记者传来消息,距离北市西城区的昭华小区大约五百米的地方,发生了一场交通事故,一辆黑色汽车与一辆银灰色汽车相撞,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场短暂的对峙,最后造成一死三重伤的严重后果。
现在我们连线一下正在现场的记者周佳,追随她的视角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电视的画面转换,一个短发的女记者出现在画面上··“喂,周佳,连线已经完成,跟我们具体介绍一下,现场到底什么情况。”
周佳摸了摸自己的耳麦,说:“好的,陈琪·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北市新闻台的外场记者周佳,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便是位于西城区的昭华小区附近。
案发现场就在距离我一百米的位置,不过现在已经被大量警察封锁,我们无法进入·不过,我们找到了当时的一名目击者,他亲眼目睹了当时事件发生的经过,就让他来跟我们详细讲述一下。”
画面转换,一个男人出现在屏幕上,只是他的脸被打了马赛克,声音也做了变音处理··周佳解释说:“应目击者的要求,我们做了特别处理,还请观众朋友们见谅。
这位先生,请您给我们详细讲述一下,当时现场发生的状况·”·男人怪异的声音响起,说:“就在大约六点半的时候,我刚走到小区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一辆黑色汽车从南面开过来,在经过前面的丁字路口时,一辆银灰色汽车突然加速撞向黑色汽车,黑色汽车瞬间被撞出去十米远,车窗被撞的粉碎,副驾驶的车门都变形了。
后来从银灰色汽车里下来一个男人,带着帽子和口罩,就向黑色汽车走了过去,再然后又有一辆白色汽车开了过来,直直撞向那个肇事的男人,然后肇事的男人就和白色汽车下来的两个人对峙,白色汽车里的人手里都拿着枪,看到这儿,我就没敢再看,又回到小区。
大约五分钟后,响了第一枪,紧接着没多久就是第二枪,第三枪,然后就安静了下来·又过了大概十分钟,警察才到,我们再次撞着胆子过去看,才知道死了一个,重伤三个。
到处都是血,简直太可怕了”·周佳再次问道:“请问当时目击到车祸,您报警了吗”·男人点点头,说:“车祸发生后我就报警了,可是警察到事件结束后十分钟才到,这出警速度实在是太慢,赶得上警匪片里的情节了。”
“请问从车祸发生到结束,一共经历了多长时间”·男人想了想说:“大约十分钟吧·”·周佳眉头紧皱的说:“也就是从车祸发生,您拨打了报警电话,到警察到达现场,中间经历了长达二十分钟的时间,对吗”·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男人再次点头,说:“差不多,救护车都比警车来的快。”
“感谢您对我们节目的支持,谢谢”周佳再次看向屏幕,说:“这就是本台带来的现场报道,我是记者周佳,我将继续跟进此次事件,欢迎观众朋友继续收看本台的其他新闻报道。”
画面转换,陈琪出现在屏幕上,她面色沉重的说:“感谢周佳给我们带来的现场报道·就像刚刚那名目击者所说,我们也不得不提出质疑,为什么向来以出警快闻名的北市警察,此次出警竟拖延到二十分钟才到达现场,这其中有什么原因,现场持枪的两人是是谁,死的又是谁,重伤的三人是否能够脱离生命危险还请关注我台的后续报道。”
丁一关掉电脑,拿起手机给包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一阵才接通,他焦急的问道:“喂,包局,新闻我看了,到底怎么回事”·包郁语气沉重的说:“我也是刚刚看到新闻,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我派去保护沈军的人出了事。
我现在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有什么事,待我了解清楚情况再告诉你,先挂了·”·丁一刚刚挂掉电话,就接到了常新的电话,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丁、丁大哥,我开、开枪了,我打中了那个男人,我、我很害怕、、、、、、”·丁一连忙问道:“开枪你打中了谁,现在在什么地方”·常新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缓自己心里的恐惧,说:“我现在在医院,我打中了那个杀手,我确定这个男人就是杀死队长和朱大鹏的杀手。”
丁一几乎瞬间并明白了常新话中的意思,说:“你去了昭华小区,参与了那场对峙,对吗”·常新轻轻应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尽量平静的说:“五、五点半的时候,我找了个借口去了法医室,发现沈军神色不对,沈军是法医科科长,也是负责队长尸检的法医。
我就一直跟在他身后,一直跟踪到距离昭华小区不远的地方,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就发现沈军的车与一辆银灰色的汽车相撞,在我愣神的时候,车里下来一个男人,他带着帽子和口罩,走向沈军的驾驶座,我察觉到不对,想要赶过去的时候,我前面一辆白色的车直直的冲了过去。
那个男人想跑,白色车里下来两个人,他们手里拿着枪,我不敢轻举妄动,就把车停在了不远处·拿枪的两个人与男人对峙,接过其中一个被男人制住,威胁另一个把枪放下,那人犹豫了一瞬,男人就向被他制住的人开了一枪,那人见状连忙把枪扔在地上,结果男人抬起□□打中了那人。
我愣住了,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又想杀被制住的那个人,我、我就下意识的开了枪,我看到他们两个同时倒在地上,我害怕极了”·常新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丁大哥,这、这是我第一次开枪,我总觉得我的手上全是血,怎么洗也洗不掉我、他会不会死,我是不是杀人了、、、、、、”·丁一安抚着说:“常新,你没错,你开枪打中的是一个职业杀手,死在他手里的人很多,而且他当时在行凶,你开枪阻止,是营救,不是杀人,你救了一个同事的命,你没做错,即便他死了也是罪有应得,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常新茫然的重复着,说:“我是救人,不是杀人,我是警察,这是我的本分、、、、、、”·丁一严肃的说:“常新,现在不是迷茫的时候,你现在要做的,是保证沈军的人身安全,还有那个杀手,一旦对方知道行动失败,肯定还会派人去暗杀,因为他们活着就是对对方最大的威胁。
你们队里的人,你一个都不要相信,在包郁包局到达之前,一定要寸步不离,确保两人的安全,明白吗”·常新精神一震,说:“是反贪局局长包郁吗”·丁一肯定的应了一声,说:“常新,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你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你的父母也不行,能做到吗”·常新语气坚定的说:“丁大哥,我发誓,没有你的允许,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相信你。
其实早在一周之前,我便在耿辉的建议下找过包局,包局知道事情的原委后,答应帮我们,并上报给最高检,最高检的赵检察长暗中组建了专案小组,专门负责这个案件·今天派去保护沈军的两个人,就是包局的人,只是包局还是低估了对方。
现在包局正在赶往医院,在他到达之前,你一定要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尽量抱住沈军和杀手的- xing -命·”·听着丁一平静的声音,常新心里的恐惧也随着慢慢消散,他深吸一口气,坚定的说:“丁大哥放心,我一定寸步不离,在包局到达之前,确保两人的安全。”
丁一忍不住叮嘱道:“记住一定要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尽量完成任务,不要冲动,更不要轻易冒险·再重要的外人,都没有自己的- xing -命来的重要。
明白吗”·丁一知道这样说未免太过自私,与他们警察的训导更是背道而驰,但他不想再有人因为这个牺牲,这条线索没了,可以再找另外一条,但生命只有一次,如果没了,那就真的没了,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常新自然听得出丁一语气中的关心,心里的温暖驱散了恐惧,他笑着说:“丁大哥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丁一挂掉电话,想了想又给包郁打了个电话,详细的叙述了当时发生的情况,并将自己的担心如实告知。
包郁清楚了来龙去脉之后,直接给赵承志去了电话,带着反贪局的人很快便来到常新他们所在的北市第二人民医院··因为救护车率先到达现场,常新亮明自己的身份,让救护车上的医务人员将伤者全部送进医院,正好与出警的警察岔开,所以他们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查到伤者被送进的医院。
刑警队的人和包郁带的人,几乎是前后脚到达医院··☆、对峙·2021年6月13日,北市第二人民医院,急救室的灯一直亮着,常新守在急救室门口寸步不离··“常新,你怎么在这儿,这是怎么回事”刑警队副队长张春寒刚刚来到急救室门口,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常新。
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常新神色慌张的跑上前,双手紧紧的攥着张春寒的衣袖,语无伦次的说:“张、张哥,你可来了我、我开枪了,我打中他了,满身都是血,地上也是血,还有我手上、手上也是血张哥,我害怕,他会不会死、、、、、、”·张春寒手臂被常新捏的生疼,他不禁皱了皱眉头,问:“常新,你冷静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开枪打了谁说清楚,我才能帮你”·常新惊魂未定的看着张春寒,不安的说:“他想杀人,不对,他已经杀了一个,还想杀另一个,我就开枪,然后他就倒下了。”
张春寒眸光闪烁,有些急切的问:“那人怎么样了,死了吗”·常新慌忙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还在急救室·”·张春寒接着问道:“那沈军呢,他怎么样了另外两个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常新有些茫然的摇摇头,说:“沈科也在急救室,我也不知道另外两个是谁,只是他们手上都有枪。”
张春寒直视着常新,试探的问道:“常新,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给队里打电话你知不知道但凡有点差错,你的小命就没了”·常新慌张的解释道:“张哥,我、我开枪后,整个人、整个人都是蒙的,然后救护车就来了,我不敢留在那里,就跟着救护车来了医院。
张哥,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张春寒认真的看着常新的表情,他看不出任何破绽,心里对常新的怀疑渐渐消失,他安抚的拍了拍常新,说:“别担心,你是为了救人才开的枪,就算那人死了,你也不会有事。
等回队里,你去心理咨询办公室做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再放放假,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打开,护士推着病人走了出来,张春寒见状连忙挣开常新的拉扯,走上前看了一眼,问:“护士,病人怎么样了”·护士回答道:“他没事,只是头部受到撞击,导致的脑震荡,观察一晚上,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出院了。”
·张春寒接着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这个不好说,不过也用不了多久,你们谁是他的家属,跟我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张春寒看了一眼神思恍惚的常新,指着旁边的马可,说:“马可,你跟护士去办理手续·”·马可应了一声,跟着护士去办理住院手续,张春寒正打算跟着沈军去病房,急救室的门口又进来了一群人。
张春寒惊讶的看着包郁,叫道:“包局,您怎么来了”·包郁面色难看的说:“里面有我的人,我能不来吗”·张春寒微微皱眉,说:“包局的人难道说拿枪的那两个是我们的同事”·包郁皱着眉头,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味,说:“如果不是,我犯得着来掺和你们刑警队的事,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张春寒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试探的问道:“包局,您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而且还带了枪”·包郁冷淡的看着张春寒,不留情面的说:“怎么着,我们反贪局做事,什么时候还得向你们刑警队汇报了就是申鑫那老小子,他也没这口气”·张春寒的脸色变了又变,终是忍了下来,讪讪的笑着说:“包局,您说笑了,我怎么敢过问反贪局的事,只是现在您的两名手下,牵扯到一件刑事案件,身为刑警队队长我不得不过问,得罪的地方,还请包局体谅。”
在两人说话间,护士已经推着沈军去了病房,包郁不在搭理张春寒,径直说道:“杨磊,你去病房守着沈军·记住,要寸步不离,他清醒后第一时间通知我”·杨磊应了一声,跟在护士身后走去。
张春寒见状脸色更加难看,他看了看常新,说:“常新,你去沈科的病房守着,他清醒后,立刻通知我·”·常新瞥了一眼张春寒,有看了看包郁,有些为难的说:“包伯伯,那我、我就先走了。”
包郁叫住常新,说:“常新,你等会儿·”·常新顿住脚步,疑惑的回头,问:“包伯伯,您叫我什么事”·包郁缓了神色,关切的说:“你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常新瞥了一眼张春寒,愧疚的低下头,说:“包伯伯,对不起如果我的反应再快点,那个同事也不会死。”
包郁眼底闪过伤痛,他们是他亲自派过去的,结果却一死一伤,他不可能不悲痛·他感谢常新,如果不是常新跟在后面,包括沈军在内的三个人今天都会死。
“怎么回事,你也在现场”明知事情的整个过程,为了摘清常新跟他们的关系,他还是选择了配合演戏··常新点点头,半真半假的将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
包郁叹了口气,拍了拍常新的肩膀,说:“这怎么能怪你如果不是你,王鹏和沈军恐怕一个也保不住·包伯伯还要谢谢你,你做的没错,你父亲生了个好儿子”·常新依旧垂着头,闷闷的说:“包伯伯,我清楚如果我的反应再快一点,那个同事也不会死,您不用安慰我。
包伯伯,队长,我先去病房了·”·常新离开,急救室门口陷入安静的氛围中,包郁的目光毫不遮掩的落在张春寒身上,虽然只是淡淡的看着,却依旧让张春寒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直到急救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包郁的目光才从张春寒身上移开,张春寒不禁悄悄松了口气,紧跟着上前查看被送出来的是谁··包郁一看是王鹏,连忙关切的问:“护士,他怎么样了伤的严不严重,有没有生命危险”·护士安慰的说:“别担心,送来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的膝盖骨被子弹打穿,以后行走可能会有些小问题。”
包郁急切的问道:“什么小问题他的腿保不住了吗”·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护士解释道:“你误会了,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要他积极配合治疗,行走是没问题的,有可能会出现像跛脚之类的小问题,不过也可能不会出现,这要看他的恢复情况。”
包郁真诚的说:“护士,我们一定积极配合,如果他的腿……那他就干不了警察了,这对他来说打击太大,还希望你们多尽点心·”·护士点点头,说:“您不用说,我们也会尽心尽力。
你们谁跟我去办一下住院手续”·“李亮,你去·”包郁指着李亮,说:“护士,让他跟你去·”·李亮跟着护士去办住院手续,王鹏也被送进了病房,包郁和张春寒不约而同的看向还亮着灯的急救室,两人心知肚明,里面那个人的生死,关乎着很多人的生命走向。
张春寒拿着手机,走向楼梯口,拨通了申鑫的电话,低声说了几句,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包郁,包郁回以淡淡的眼神,面无表情,眼睛里没有丝毫情绪,却让张春寒不禁心惊肉跳。
大约过去一个小时,急救室的灯依旧没有熄灭,急救科的大门被人推开,一身制服的申鑫出现在门口,看到包郁后,他连忙走了过来,说:“包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人怎么样了,从急救室出来了吗”·相交于申鑫的热情,包郁则冷淡的多,他面无表情的说:“一死一重伤。
申局长,我想问一下,你们警队不是向来以‘出警快’闻名么为什么从车祸发生到到达现场居然用了二十分钟”·申鑫无奈的解释说:“包局,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北市的交通状况,又恰巧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堵在路上也是在所难免。
对于死伤的同志们,我深表遗憾,有什么善后工作需要帮忙的,包局尽管说,我一定不推辞·”·包郁丝毫不买账的说:“到底是不是堵在路上,我一定会查清楚,希望到时候申局长能给我一个交代。”
申鑫面色不变,依旧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说:“包局,栽培多年的手下突然遭遇不幸,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理解归理解,正如你相信你手下的人一样,我也相信手下的人,相信他们已经尽忠职守。”
包郁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转身来到长椅旁坐下·申鑫紧随其后,丝毫不介意包郁冷淡的态度··申鑫试探的问:“包局,大致的事件经过我已经了解清楚,不是我过问反贪局的公事,只是你的人牵扯到一件刑事案件,我不得不过问。
包局,你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或者说,他们为什么要盯上沈军”·包郁淡淡的回答道:“我们反贪局是做什么的,相信韩局没忘,被我们调查的自然同贪污受贿有关。”
申鑫惊讶的说:“包局是说,沈军他贪污受贿”·“有人匿名举报沈军贪污受贿,制造冤假错案·”·☆、失忆·2021年6月13日,北市第二人民医院,送进医院的三人,已经有两人被送进病房,张春寒见包郁参与事件当中,自知级别不够,便打电话叫来了北市警察局局长申鑫。
包郁的冷淡,申鑫丝毫不以为意,在北市没人不知道包郁的脾气,更何况以他的级别,就算脾气再差,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申鑫坐到他身边,试探的问:“包局,我知道我不够资格过问反贪局的事,但你的手下牵扯进来,我不得不过问。
包局,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或者说他们为什么要盯着沈军”·包郁淡淡的回答道:“我是干什么的,申局长应该没忘吧·”·申鑫惊讶的说:“包局的意思是,沈军他涉嫌贪污受贿”·“有人匿名举报,沈军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制造冤假错案。”
申鑫的眸子闪了闪,随即说道:“这会不会是诬陷沈军在市局工作了五六年,一直勤勤恳恳,从来没出过差错,怎么可能贪污受贿而且凡是经过他手的案件,当事人都招了供,更谈不上冤假错案。
包局,现在人心复杂,指不定是沈军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故意陷害的·”·包郁冷傲的说:“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你以为我会让人带着枪去执行公务申局长,我这人虽然不近人情,但从来不会冤枉任何人。”
申鑫将信将疑的说:“证据确凿怎么可能包局,沈军办的哪件案子错了,又贪污了多少钱”·“申局长莫不是忘了我们的规定在案件没有了结之前,不准向外透露案情,如果申局长想要知道,就等案件结束吧。”
“包局,这恐怕不行·如果是以往,我也不敢过问反贪局的工作,只是这起事件带来一死三重伤的恶劣后果,身为警察局局长,我不得不过问·”·包郁沉默的与申鑫对视,暗中的较量让旁观的人心惊肉跳,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很多。
过了半晌,包郁才冷笑着说道:“如果你想知道,直接去找赵检察长,只要他同意,不论是案情还是证据,你都可以看,我绝不阻拦”·申鑫看着包郁,眼底的神色变了又变,只是瞬间便恢复正常,提议的说:“既然我们在查的案子都与沈军有关,不如我们联合审讯,这样我们就都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还不会伤了我们两个部门的和气。
包局,您看怎么样”·包郁油盐不进的说:“我说了,如果你想看证据,就直接去找赵检察长,他同意,我就不拦着·”·看着有恃无恐的包郁,申鑫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慌,包郁是最高检下属的反贪局局长,级别在正部级,而他北市警察局局长,是副部级,比他第一个等级,在包郁面前他没有底气太过强势。
可无论如何该做的事必须做,该死的人不能活,否则他就很可能成为弃子,到时候想活都没有机会··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空气中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又过去半个小时,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包郁和申鑫几乎同时走到急救室门前。
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医生,  包郁和申鑫异口同声的问道:“他怎么样了”·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医生面色沉重的说:“很抱歉,子弹伤及心脏,虽然我们尽量保住了他的- xing -命,但能不能醒过来我们不好说。”
包郁眉头紧皱的说:“大夫,这‘不好说’是什么意思”·医生抱歉的说:“意思就是他有很大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包郁闻言心里难受极了,一条- xing -命、一条腿,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他有些接受不了·看着包郁- yin -沉的脸,申鑫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一丝快意,刚刚在包郁这儿受的憋闷瞬间消散。
护士将人推进病房,包郁对身旁的李亮说:“你和蔡文去病房,二十四小时轮流守着,如果他醒了,马上通知我·”·两人应了一声“是”,向着病房走去。
申鑫向张春寒使了个眼色,张春寒会意,也向病房走去·包郁没有理会申鑫,径直走向王鹏的病房··看着包郁的背影,申鑫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冷光,看了一眼身旁的心腹,低声说:“东子,你去查一查沈军的底,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包郁说的,有贪污受贿的嫌疑。”
孙耀东轻轻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医院,申鑫再次看了一眼杀手的病房,沉吟了一会,转身离开病房·回到车里,他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与此同时,张春寒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看了看病床旁坐着的两人,转身走了出去。
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信息,“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张春寒的眸子闪过寒光,不动声色的删除了短信··王鹏所在的病房,包郁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王鹏,心里不是滋味,又想到被送进法医室的萧森,心里越发难过,他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坐在病床前一言不发。
时至深夜,杨磊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急切的说:“包局,沈军醒了”·包郁精神一震,连忙说:“你留下看着王鹏,我去看看。”
包郁疾步来到沈军的病房,见常新和沈军正在说话,便停下了脚步,现在门外仔细的听着··“沈科,你没事吧你怎么可能不认得我我是常新啊”·沈军茫然的看着常新,努力的回想着,想到他的脑袋就像裂开一样疼,依旧想不起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医院·“我头疼”沈军抱着脑袋蜷缩在床上。
常新见状连忙按响了呼叫器,没一会儿的功夫,护士便急匆匆的走过来,包郁趁势跟在护士身后走了进去··常新见到包郁就像有了主心骨,焦急的说:“包伯伯,沈科他好像失忆了,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包郁安抚的拍了拍常新,看向护士说:“护士,他这是怎么回事”·护士拍了拍蜷缩成一团的沈军,温柔的说:“先生,先生,你放松点,想不起来没关系,不要强迫自己,你伤到头部,很可能会造成短暂- xing -失忆,没关系,过段时间就会好,你不要太紧张。”
·沈军慢慢放松下来,舒展了身子,茫然的看向护士,问:“护士,那我什么时候能恢复”·护士笑着说:“这个说不好,或许今天睡一觉,明天就能想起来,也有可能一个月,甚至一年,不过不用担心,只是暂时- xing -的。”
护士又检查了一下点滴的注- she -情况,便离开了病房··常新指着自己再次问道:“沈科,你真的忘了我了”·沈军摇摇头,说:“我想不起来。
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常新回答道:“沈科,你……”·包郁打断常新的话,面无表情的说:“你叫沈军,是北市刑警队法医科的科长,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制造冤假错案。
我是反贪局局长包郁,接到匿名举报,派人对你进行调查,结果遇到你遭暗杀,我的人为了救你一死一伤,这就是事情的经过·”·沈军的眼神依旧茫然,重复的说:“你的意思是,我犯了法,有人要杀我,是你的人救了我,是吗”·包郁紧紧盯着沈军的眼睛,试图发现里面伪装的痕迹,可惜却失败了,沈军的眼睛里除了茫然,并没有半点其他的情绪。
包郁点点头,说:“是·所以明天天一亮,你就必须跟我回局里接受调查·”·沈军不安的说:“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包郁淡淡的说:“证据确凿,你说不说没有多大关系。”
沈军惶恐不安的看向常新,问:“他说的是真的吗”·常新猛然间缓过神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包郁,回答道:“包局说的关于你的案子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但你被暗杀是真的,是包局的人救了你,而且还因为救你牺牲了一个同志。”
包郁赞赏的看向常新,温声说道:“沈军醒了,你也该跟你们队长汇报了·”·常新一怔,随即说道:“唉,我这就去,这里就麻烦包伯伯照看了。”
常新快步离开病房,并随手带上了房门··包郁审视的目光落在沈军身上,不带任何遮掩,他直截了当的问:“沈军,你真的失忆了”·沈军有一瞬间的停顿,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包郁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他们都不会放过你,如果想要保命,就好好配合我。”
沈军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包郁,轻轻点了点头,不待他说话,房门再次被推开,张春寒匆忙的走了进来··张春寒关切的问:“沈科,你怎么样了”·沈军茫然的看着张春寒,问:“你是谁跟我又是什么关系”·张春寒一愣,随即看向常新,常新低声在他身边,说:“张哥,沈科失忆了。”
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真真假假·2021年6月14日凌晨两点,沈军从昏迷中清醒,却自称失去了记忆··包郁对于沈军的失忆,始终保持怀疑的态度,他支开常新,审视的看着沈军,说:“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他们都不会放过你。
如果你想保命,最好乖乖配合我·”·沈军直视着包郁,茫然的眼神变得清明,过了良久,他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张春寒快步走了进来,来到沈军的病床前,关切的问道:“沈科,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沈军清明的眼神再度被茫然取代,他有些不安的看着张春寒,说:“你又是谁,也认识我吗”·张春寒一怔,随即看向常新,眼底带着疑问。
常新见状连忙小声解释道:“张哥,医生说沈科这是因为脑袋受到撞击,造成的短暂- xing -失忆,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短暂- xing -失忆”张春寒看向沈军,眼神里带着质疑,说:“那医生说没说沈科什么时候能恢复”·“医生也不能确定,只说可能一天,也可能一年。”
张春寒审视的看着沈军,问:“沈科,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沈军惶恐不安的看了一眼包郁,捂着脑袋摇摇头,说:“我、我不记得,我是谁,你们又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常新连忙安抚的拍了拍沈军的后背,说:“沈科,大夫说你要保持平和的心态,不要强迫自己,才能更好的恢复,慢慢来,不着急……”·包郁的目光从沈军身上移开,落到张春寒身上,说:“你来的正好,省的我再派人跑一趟,等到天亮,我就带他回局里。”
张春寒闻言一怔,连忙拒绝道:“不行包局,沈科是我们刑警队的人,又是昨天傍晚恶- xing -刑事案件的当事人,要带走,也是我们刑警队带走,怎么能是反贪局,这不合规矩。”
“跟我讲规矩”包郁轻蔑的看着张春寒,居高临下的说:“你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队长,跟我讲规矩就算申鑫他本人也没这个胆子”·张春寒面色变了又变,知道自己是蚍蜉撼树,但沈军这个人至关重要,他不能任由包郁将人带走,如果当真查出点什么,那他就真的完了。
“包局,我知道我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队长,不能与您相提并论,但我们警队代表的是国家法律,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也是依法办事,还请包局见谅,人,我不能让您带走。”
“谈法律”包郁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他冷冷的说:“沈军涉嫌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甚至制造冤假错案,证据确凿,我带他回局里问话,触犯了哪条法律,违反了那个规定更何况,我对你们刑警队此次延误出警,始终保持怀疑态度,以‘出警快’著称的北市刑警队,居然二十分钟才到达现场,你们是不是包藏祸心,这还有待调查,我又怎么可能将人交到你们手上”·张春寒狡辩道:“当时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出警的车辆被堵在路上……”·包郁打断张春寒的解释,冷笑着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会查,你不用解释。”
“包局,您一直强调沈军犯了法,而且证据确凿,证据呢只要您拿的出证据,您要带人我绝不阻拦·”·包郁面无表情的说:“在案件未了结之前,不准向外透露任何有关案件的任何信息,这是警队最基本的规章制度,你干了这么多年的刑警,不知道你转告你们申局,除非他能征得赵检察长的同意,否则,没人能从我包郁手上抢到人。”
张春寒知道自己与包郁之间的差距,就算包郁再冷脸相待,说话再不客气,他也不得不忍下来,两个人的级别相差太多,他根本就没有跟包郁对峙的底气·而沈军,不管他有没有失忆,都不能超脱他们的掌控,所以张春寒只能求助申鑫。
张春寒扫了一眼沈军,又看了看常新,转身出了病房,拨通了申鑫的电话,将包郁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一遍,说:“申局,我接下来该怎么做”·申鑫沉默了一会儿,说:“包郁的脾气北市官场的人都清楚,向来说一不二,更何况因为这件事,他折了一个警员,现在就算我过去,他也绝对不会放人,这样吧,你等我消息,我给赵承志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张春寒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在病房门口转悠了一圈,又推门走了进去,无论他有多么不想和包郁同在一个房间,他都得进来,他必须保证沈军和包郁都在自己的监控之下。
他走到常新的身边,轻声说:“你去杀手的房间,这里交给我·”·常新的身份特殊,他的爸爸张正是北市政法委书记,为人圆滑世故,与包郁有几分交情,所以张春寒不相信常新。
相交于植物人的杀手,明显已经清醒的沈军更具威胁- xing -,所以他才让常新去守着杀手,自己监控沈军··常新下意识的看了包郁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常新刚刚离开病房,口袋里的手机就振动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转身向楼梯间走去··来到楼梯间,他连忙接通电话,可还不待他说话,丁一便出声打断他,说:“别说话,门后有人盯着。”
常新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说:“妈,都说了我在执行任务,你怎么还给我打电话”·丁一直截了当的说:“常新,我需要杀手的正面照,我要调查他的身份,如果有机会拍一张发给我。”
“知道了我保证任务一完成就回家,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就这样,挂了”·常新不耐烦的挂了电话,转身向楼梯口走去,看着门口闪过的人影,心底不由一阵冷笑。
他一把将楼道的门拉开,看到了没来得及躲进病房的张爽,他装作惊讶的说:“咦,张爽,你什么时候来医院的,我怎么不知道”·强强情有独钟悬疑推理业界精英·张爽的眸子里闪过心虚,随即恢复正常,笑着说:“张队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说医院的人手不够,让我过来支援,我也是刚到。
对了,听说你小子这次很威风,居然打中了杀手救了沈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还真不知道,你小子的枪法这么好跟我说说,第一次开枪是什么感受”·常新闻言不禁面色一白,这不是伪装,而是下意识的反应,那毕竟是他第一次开枪,看着被他打中的人倒在血泊当中,没有经过心理疏导的他,难免会留下心理- yin -影。
他脸色苍白的看着张爽,问:“张爽,你开过枪吗,打到过人吗”·张爽有些讪讪的笑着说:“枪是开过,但没打到人,怎么了”·常新苦笑的说:“等你开枪打到人的时候,就会明白我现在的感受。
好了,不跟你说了,张哥让我去盯着杀手,先走了·”·看着常新的背影,张爽不禁撇撇嘴,鄙视的低声说:“还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不过是开枪杀人,也能吓成这样,真是废物”·其实张爽和张春寒是一起来到医院的,只是一直- yin -在暗处没有露面。
张春寒让他在暗处仔细观察众人的反应,尤其是常新,他对常新出现在案发现场的理由,始终保持怀疑的态度,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所以才让张爽盯着他··张爽看了看四周,随意的推开一个空着的病房门,走了进去。
北市壹号院56号,肖涵起夜上厕所,下意识的透过窗户看向丁一书房的方向,见灯还亮着,他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房间出来,来到客厅,泡了一杯热茶,来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便径直走了进去。
丁一回头看向肖涵,疑惑的说:“你怎么还没睡”·肖涵将茶杯放到丁一的书桌上,解释道:“都睡醒一觉了·见你这里还亮着灯,猜到你肯定还没睡,就给你泡了杯茶。”
丁一眼底浮现暖意,说:“回去吧,我待会儿就去睡·”·肖涵没有理会丁一的话,看向电脑屏幕,好奇的说:“咦,这不是医院吗你盯着这里,是出了什么事吗”·“傍晚的插播新闻你不是看了吗”·肖涵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说:“你说的是昭华小区门口的那场车祸据说一死三重伤。
你盯着医院,难不成那场车祸跟那些人有关系”·丁一点点头,说:“出车祸的人叫沈军,是刑警队法医科的科长,也是给耿辉尸检的法医。
死的那个是反贪局派去保护他的警员,重伤的分别是沈军,另一名警员,还有那个杀手·”·肖涵若有所思的说:“你的意思是说,沈军给耿辉尸检发现了什么,那边的人就想杀人灭口,结果被反贪局的人撞见,双方形成对峙,造成的一死三伤的后果”·仅仅是几个人物的简单介绍,肖涵就能举一反三,说出整个事件的大概情况,说明肖涵足够聪明,逻辑推理能力非常强。
丁一赞赏的看着肖涵,肯定的说:“你猜的没错·”·☆、狐狸与狼·2021年6月14日,壹号院56号,已经是凌晨三点,丁一书房的灯还在亮着··丁一肯定了肖涵的猜测,赞赏的说:“你猜的没错。
沈军确实知道了些什么,所以他们才会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人灭口·只是他们没想到我们已经知道尸检报告的不对,提前派人去保护沈军·可惜的是那个杀手关键时刻制住了一名警员,如果不是常新出现,恐怕沈军和另一名警员也会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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